她翻阅他收藏大量烹饪书,并参考被翻旧那几页上菜谱做晚饭。用餐时,他彬彬
九,你让它干什它就会干什。
另个问题:男人身体是可拆卸。想想雕塑历史吧:那要紧部位不是在g,m中,就是在运送途中,或是为恪守清规而被轻而易举地敲下来,取而代之是粘上去玩意儿:树枝或葡萄;或者,在纬度更高地方,人们使用枫叶。刹那间,男人就得和自己身体分离。
过去日子里,你得通过流血才能成为男人:切割、文身、树木裂片;通过私处伤口,通过咬紧牙关忍受疼痛,通过在宿舍里挨别男孩子顿痛打——用块木桨,你还得在上面刻字。折磨是丰富多彩,但总是折磨。“是个男孩!”他们欢喜地尖叫起来,“让们切点儿什下来吧!”
每天早晨都要跪倒在地,感谢上帝没把创造成个男人。男人命运注定变幻莫测。男人总是听凭自己摆布。男人离悲伤总是仅有步之遥。男人得“像个男人那样”承受切。男人不得伪装。
同情心就在欲望和律法、名词和动词、意图与伤害、向往和拥有缝隙间滋生着。
6
蓝胡子[2]携第三个妹妹私奔,把她锁在宫殿内。她不仅美丽,而且冰雪聪明。“亲爱,这儿切都是你,”他对她说,“唯独不要打开那扇小门。虽然会把钥匙给你,但希望你不要使用它。”
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妹妹其实是爱着蓝胡子,尽管她知道他是个连环杀手。她在宫殿里四处游荡,对珠宝和丝绸衣裳不闻不问,对成堆金子看也不看。她翻找药箱和厨房抽屉,想要找出通往他怪癖线索。因为她爱他,她想要理解他。她也想要治愈他。她觉得自己有医疗天赋。
但她收获甚微。他衣橱里只有西装、领带和配套鞋子,以及些随身穿衣物、些高尔夫球具、只网球拍和几条他在耙树叶时才套上牛仔裤。没什不寻常东西,没什古怪物品,没什邪门之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儿失望。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他以前女人们。她们被储存在亚麻织物柜里,整齐地切开,熨平,折叠起来,上面撒着樟脑丸和薰衣草。单身男人总会习得这样些家务技巧。这些女人没给她留下什特别印象,只有个例外——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像她母亲。她戴上橡胶手套把她取出来,塞进花园里焚化炉烧掉。或许她真是她母亲,她想,如果真是这样,这下可彻底摆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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