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躯干,只有个血红洞,半空中个潮湿斑点[5]。现在,那位叔叔也不见。游行队伍里老兵人数每年都在递减,瘸腿人也更多。但在橱窗中,那些士兵却在增多,那干净,色彩上得那鲜艳,扛着他们错综复杂小枪,穿着闪亮军靴,脸是棕色,或是粉色,或是黄色,既不在微笑,也不在皱眉。想想真是奇怪,这些年来,有多少这样士兵曾被人们买来,珍爱,然后遗失;丢弃在庭院里,或是掉进门廊地板缝隙中。他们躺在下面,躺在花园里们脚下,躺在地板下方,没有手臂,或是没有腿,五官已褪去半。他们聆听们所说每句话,等待着,等待着被挖出地面。
变奏2
杯咖啡——清晨惯常服用药。他出门慢跑,告诉她,她不该动作这慢。可她无法做到井井有条,牵涉事儿太多:恰当鞋子,恰当外套,接着,还得操心扭着腰走下街时,自己臀部看上去是否美妙。反正她单独人是做不到——她可能会被抢劫呢。于是,她干脆坐下,想着自己不再能想起事,想着她曾经是什人,想着她长大后会变成什人。“们是死人”——那几乎是《佛兰德斯田野里》中她唯还记得诗行,她曾经不得不因为上课讲话而在黑板上把那首诗抄二十遍。当时她才十岁,身材苗条。可是——看看现在。他说她应该开始食素,像他样,像莴苣样健康。她宁可吃罂粟花,直接从源头摄取鸦片。或者是水仙,那有毒球茎像是洋葱。或者,最好是把球茎切成片,放进他汤碗里。有那天,他会多次在她身上擤[6]鼻涕。然后——她会坐在岩石与硬干酪之间,像个囚犯般纹丝不动,在墙上画着小小十字架,就像在编织时数着排连着排针脚样——那是古人标记日期老办法。他管这个垃圾堆叫作“们家”[7]。他得为自己正言,她不过是周围床垫,不过是女清洁工。每当他竖起根手指时,天空中就会出现甜馅饼。哪怕只是为云雀缘故,她都应该把这整个地方放火烧平。但是,无论她自言自语起来有多勇敢,要是烧这地方,她该去哪里?她该去做什呢?她想起有回,他过生日,晚上他们走路去市中心,曾看见队年轻人。他们正为什事亢奋着,唱着走调歌,其中个人胯间拉链半开着。自由。要是个拉链半开着女人被抓住,准会被方圆英里内每个怪物干顿。旦他们把你裙子撩起,再要显得尊贵[8]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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