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她曾听见过这样宗案例,似乎是在桌球馆里,还是什别地方——那就是她要待在家里原因,她足不出户原因。不是因为他说种什中年危机[9],而是出于恐惧,再简单纯粹不过。很难克服它。只气球或者牛奶上奶皮只需要点儿热空气或脂肪就可以浮起来,她可不行。她浮不起来,意志力也不管用。但这种恐惧是有原因,不会因她愿望而消失。在现实生活中,她需要是几把枪。几把枪,以及些如何开枪技巧。当然,还需要胆量。她又给自己冲杯咖啡。她有个重大缺点:她可以拥有枪,但她不会扣动扳机。她永远不会朝个男人皮带下方开枪。
变奏3
在学校里,当初次听见“佛兰德斯”这个词时,想,那大概是制造某种睡衣材料吧——还有睡裤。可是,后来发现,那是场战役名字。比起其他战役,它对们具有非同小可意义,这或许是因为们祖父曾参与其中——或是其他什祖先。那些壕沟,那些泥泞田野,那些锋利铁丝网也成为们回忆。但这只是时事。照片褪色,雨水冲蚀雕像,们脑中神经元只接只地闪而灭:词语们,再见。们还有其他事情要想,们还要讨生活。今天,在前院里种五棵罂粟花,种粉橘色新型杂交品种。它们和春黄菊颜色很般配。恐怖分子炸飞飞机场,恋人们在床单之间盲目地滑动,在柔和、绿色细雨中,猫穿过街道;在春日赛舟会上,小伙子们划啊划[10],好像自从1913年以来什都没有发生过;人群挥着手,就着黄瓜和金酒,享用着高脚杯里饮料。那又有什不对呢?只要们弄清楚们立场,别太多嘴,别引起骚动,就可以从年岁缝隙里擦身而过,身上几乎不留任何标记。点点性生活,点点园艺工作,抽水马桶,以及诸如此类谨慎无害乐趣。卫星在天空中缓缓飘过,明亮眼睛注视着们。鱼鹰、头上生角云雀、伯劳鸟,还有丛林莺日子就没这好过,尽管它们仍然勇敢地在害虫和收割者锋利镰刀留下缝隙里做窝。如果你想听歌唱,那有是,随便什时候都可以收听。飞机上,从你邻座耳机里传出歌声就像苍蝇嗡嗡声,可以使你发狂。新闻也样。旦出现灾害,啤酒就卖得特别快;这个月流行是飓风和饥荒:这个稀缺,那个稀缺,水太少,日照太少。你每吃顿饭,就要大口大口地咽下内疚感。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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