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先生又变得缺乏自信起来,他不急着发表他意见,并不是他意见动摇不定,而是他太诚挚、太认真,不能轻易表达。他目光扫过乔和其他几个年轻人,他们都被耀眼哲学火花吸引住。教授拧起眉,他极想说话。他担心某些易激动年轻人会被这烟火引入岐途,结果发现展示会结束,只剩下燃尽爆竹棒,或者被灼伤手。
他尽量忍着,但是,当有人请他发表意见时,他便诚实地表达他愤怒。他用雄辩事实捍卫着宗教——雄辩使他蹩脚英语变得动听起来,他那平常脸也变得漂亮。他仗打得艰难,因为那些聪明人很会辩论。他不知道什时候给击败,但是他以男子汉气派坚持自己观点。不知怎回事,他谈着谈着,乔感到世界又恢复正常,持续这长时间古老信仰似乎比新信仰要好,上帝并不是种看不见力量,永生也不是美丽童话,而是幸运事实。她感到自己又稳稳地站在地上,当巴尔先生住口,乔想拍手感谢他。巴尔说得比那些人好,可是点也没有说服那些人。
她既没拍手,也没感谢,可是她记住那个场面,打心眼里尊敬他。她知道他在当时当地表达看法是费番劲,他良心不允许他保持沉默,她开始明白气质是比金钱、地位、智力,或者美貌更好财产。她感到,如同个智者下定义,要是高尚便是"真实、威望和善良愿望",那,她朋友弗里德里克-巴尔不仅善良,而且高尚。
这种信念日渐坚定。她看重他评价。她妄想得到他尊重。她希望自己能配得上做他朋友。她愿望非常真挚,可就在这时,她几乎失去切。这事起因于顶三角帽。个晚上,教授进屋来给乔上课,头上戴着顶纸做士兵帽,是蒂娜放上去,他忘拿下来。
“显然,他下楼前没照镜子,”在她说"晚上好"时,乔笑着想道。他严肃地坐下来,压根儿没注意到他主题和头饰之间让人发笑对照。他打算给她读《华伦斯坦之死》。
开始她什也没说,因为发生好笑事,她喜欢听他开怀大笑,所以她留待他自己发现,会儿就把这事给忘。
听个德国人朗读席勒作品是件相当吸引人事情。朗读完毕做功课,这也是件高兴事,因为那天晚上乔心情快乐,那顶三角帽使她眼睛欢乐地闪着光。教授不知道她怎回事,最后忍不住,他略带惊奇地问——“马奇小姐,你当着老师面笑什?你不尊重,这样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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