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这种事之前先得扫除掉肮脏
东西。”巴尔先生激烈地说着，揉皱
报纸走到火边。三角帽变成烟，从烟囱里散发出去，不再为害人间。乔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好像那火烧到她，因为烧过帽子后很长时间，乔面孔还在发烧。
“
倒想把所有报纸都这样烧掉，”教授咕哝着，带着宽慰神情从火边走回来。
乔想象着楼上她那堆报纸会成为怎样团火。此刻，那好不容易挣来钱沉重地压着她良心。接着她又宽慰自己：“故事不像那些，只是愚蠢，根本不坏，所以不用担心。”她拿起书本，带着好学表情问：“们接着学，先生？现在会非常用心，非常认真。”“倒希望这样。”他只说这句，但是言外之意比她想象要多。他严肃而又和善地看着她，使她感到《火山周报》几个字仿佛以粗体字印在她额头。
她回到自己屋子，便拿出报纸，仔细地重新阅读她写每篇故事。巴尔先生有点近视，有时戴眼镜。乔曾经试着戴过它，笑着看到它能把书中小字放大。现在，她仿佛也戴上教授眼镜，不过这眼镜是精神上或道德上，因为那些粗劣故事中瑕疵令人可怕地怒视着她，使她充满沮丧。
“它们是破烂货，要是继续写下去，会变得比破烂货还要糟糕，因为每写个故事，都比前个更耸人听闻。盲目地为钱写下去，伤害自己，也伤害别人。知道就是这样，因为没法严肃认真地读这些而不感到羞愧难当。
要是家人读到这些，要是巴尔先生得到这些，该怎
呢？”仅仅想到这点，乔脸又发烫。她把整整捆报纸投进火炉，火光熊熊差点把烟囱燃着。
“是，这是那种易燃废品最好去处。想，宁愿把房子烧，也不愿别人用火药炸毁自己。”她边想着边注视着《法律之魔》突然消失，它已变成眼睛闪闪发光堆黑色灰烬。
三个月工作化成堆灰烬和放在膝盖上钱。这时，乔严肃起来。她坐在地上，考虑着该用这钱做些什。
“想，还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可以保留这些钱作为花掉时间报酬，”她说。考虑良久，她又急躁地接着说：“真希望没有良心，这太麻烦。要是做不好事时不在乎，不感到不安，那就会过得极好。有时不由希望爸爸妈妈对这件事不那样苛求。”哦，乔，别那样希望，应该感谢上帝，爸爸妈妈确是那样苛求，打心眼里可怜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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