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白雪一样又冷又软。”“你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如果使用得当,白雪能发光,也能刺痛人。你的不在乎神情一半是装出来的,好好激一激就可以证明出来。”“来吧,那伤不了我,也许能逗乐你,就像那个大个子男人在他的小女人打他时说的那样。你把我看成一个丈夫或一块地毯吧,假如那种运动适合你,你就打到累了为止。”艾美十分恼火,她也渴盼他能摆脱那种使他产生这种变化的冷淡。她磨快了舌锋,也削尖了铅笔。她开了口:“我和弗洛给你取了个新名字,叫-懒劳伦斯-,喜欢吗?”她以为这会惹恼他,可他只是支票手枕到头下,冷静地说:“这不坏。谢谢,女士们。”“你想知道我对你的坦率看法吗?”“非常想知道。”“好吧,我看不起你。”要是她带着闹气或者是调情的语调说"我恨你",他可能会笑起来,并十分欣赏。可是,她那严肃、几近悲哀的语气使他睁开了眼,赶忙问道——“为什么,请问?”“因为,你有各种机会成为善良、有用、幸福的人,却在这样犯错误、懒散、痛苦着。”“言辞激烈,小姐。”“你要是喜欢,我就继续说。”“请吧,相当有趣。”“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认为的,自私的人总喜欢谈论自己。”“我自私了?”问题脱口而出,语调充满惊奇,因为劳里引以为豪的一大美德便是慷慨。
“是的,非常自私,”艾美以沉着冷静的语调接着说,这比愤怒的语调效果强似两倍,”我指给你看,我们一起嬉戏时我研究过你,我对你一点儿都不满意。你已经到国外来了近六个月了,啥事不干,只是浪费时间和金钱,使你的朋友们失望。”“人家苦学了四年后,就不能稍稍放纵一下?”“看上去你不像是享受了许多乐趣。依我看,无论如何,你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我们初次见面时,我说你有了长进,现在我收回原话,我认为你不如我离开家前的一半好。你变得令人可恶地懒散起来,你喜欢闲聊,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光阴。你满足于让一些愚蠢的人宠爱你,赞赏你,而不要聪明人爱你,尊重你。你有金钱、天赋、地位、健康,还有相貌——噢,你就像那个老虚荣鬼!这是真话,我忍不住要说出来——你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享用,却游手好闲。你不去做一个你可能做也应该做的人,你只是——"说到这儿,她住了口,表情里既有痛苦,也有同情。
“烤肉架上的圣徒劳伦斯,”劳里接过话头,无动于衷地结束了这句话。但是,演讲开始生效了。现在劳里的眼睛里发出了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