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只忆起乔古怪、过失以及任性。记忆里只显现她最没有柔情方面——头上扎着扎染印花大头巾,拍打着垫子,用沙发枕把自己堵住,或者对他热情泼冷水——阵抑制不住笑毁他费力勾画出忧愁形象。无论如何,乔放不进那歌剧。他只好放弃她,说道:“上帝保佑那姑娘,她真折磨人!”他扯着自己头发,这个动作很像个心烦意乱谱曲家。
他四下搜寻,要另找个不这难对付姑娘,使之在歌曲中不朽。记忆欣然地为他产生个幻像。这个幻像具有许多脸孔,但总是有着金发。她裹在漂渺云雾中,在他脑海里轻盈地飘浮着。那玫瑰、孔雀、白马以及蓝丝带,图像混乱但却令人愉快。他没给这颇为自得幻像命名,但却将她当成女主人公,越来越喜欢她起来。他完全可以这样,因为他赋予她世间所有天赋及优雅,护卫着她不受损伤地通过各种考验,这些考验会消灭任何个凡胎女子。
多亏这个鼓舞,他顺畅地过段时间。可是渐渐地这件工作失去魅力,他忘掉谱曲。他坐在那里,手握钢笔沉思着,或者在欢快市区到处漫游,以得到新思想清醒头脑。那个冬天,他脑子似乎直处于某种不安定状态,他做得不多,想得却不少。他意识到他身不由己地产生某种变化。”也许,是在酝酿天才,让它去酝酿,看看会有什结果,”他说,同时始终暗自怀疑那不是什天才,也许只是非常普通东西。不管是什,它酝酿得相当成功,因为,他越来越不满足他散漫生活,他开始渴望认真地、全身心地从事某件真正工作。最后他选择明智结论:并不是所有喜爱音乐人都是作曲家。皇家剧院上演着莫扎特气势恢宏歌剧,听完歌剧回来,他看看自己谱曲,演奏其中最好部分,他坐在那儿盯着门德尔松、贝多芬、巴赫塑像看着,而塑像也宽厚地回看着他。突然他张接张地扯碎他所有乐谱。当最后张从他手里飘落时,他清醒地自言自语道——“她是对!天赋不是天才,你不能使天赋产生天才。音乐去掉虚荣心,就像罗马去掉她虚荣心样。不会再当冒牌艺术家。现在该做些什呢?”这个问题似乎难以回答,劳里开始希望,要是他必须为每日面包工作就好。现在几乎出现个适当机会"去见鬼",就像他曾经用力说出那样,因为他有许多钱,却无事可干,而撒旦如谚语所说喜欢为手中有钱闲散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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