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显翻过身,趴在草坪上,抬头远望小湖对岸正房大客厅前院。院子里铺着白色砂子,恰到好处地点缀着些踏石,直排到湖边。弯弯曲曲湖岔上架着几座石桥。群妇女正在院子里。
但立刻消失。
明媚阳光照射在他们刚刚剃过头细嫩脖颈上。这是个宁静、安宁、富贵星期天。尽管如此,清显依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个灌满水皮袋般世界底层小岩洞里,听着“时间”水滴滴滴落下去声音。
两个人登上中之岛,松树林中杂着棵红叶枫树,沿石阶来到放置着三只铁鹤山顶圆圆草地上。他们坐在仰天嘶叫两只铁鹤脚下,接着又躺下来,仰望晚秋晴朗天空。野草透过衣服,扎着他们后背。清显觉得疼痛难忍,本多则觉得似乎把必须忍受最甘美爽快痛苦铺垫在自己后背上。而他们眼角瞟见两只长年风吹雨淋、被白色鸟粪污脏铁鹤随着云彩飘浮,那优美地伸向天空曲颈也在缓缓地动弹。
“多美好时光啊!这样安宁无事,这样美好日子,也许在生中遇不上几次哩。”本多仿佛预感到什,不由得脱口而出。
“你是说很幸福吗?”清显问。
“没有这说。”
“那就好。说不出你那大胆话,感到害怕。”
“你定贪得无厌。贪得无厌人往往表现出悲伤样子。你还想得到什?”
“有决定性意义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东西。”
这个万事未定美貌年轻人显得疲倦懒散。他虽然和本多亲密无间,但是恣意任性性格使他对本多针见血分析力、充满自信口气、副“大有作为青年”态度时而感到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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