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向从未见过面伟大祖先倾诉自己情感。
起初只是直截当地倾诉自己怨恨愤怒,后来逐渐变成倾诉连自己都不知止境巨大不满。这个不满大得简直可以覆盖整个世界。
他每天早晨起得最早,洗漱完毕,穿着藏青碎白花纹和式便服和小仓产裙裤,向“神宫”走去。
他从正房后面女仆房间前面走过,进入扁柏树林间小路。霜柱鼓起地面,木屐踩踏过去,露出寒霜闪光贞洁断面。扁柏树黄褐色叶子里掺杂着些许干枯绿叶,冬日朝阳像纱布样从树间铺撒下来,饭沼从自己呼出白色气息里也感觉到被净化心灵。小鸟婉啭不停地从清晨蔚蓝色天空洒落下来。在砭入胸部肌肤凛冽严寒里,有种东西使他心潮沸腾,他悲哀自己为什不能陪少爷来呢?
饭沼无法将这种男子汉豪爽情感告诉清显,半是由于他失误;饭沼无力硬拉着清显早晨出来散步,半也是由于他过错。这六年里,他没有使清显养成个“良好习惯”。
登上平坦山丘,来到树林尽头,眼前是宽阔草坪,野草已经枯萎,草坪中央是粗砂铺就甬道,甬道尽头祭祀先祖祠堂、石灯笼、花岗岩牌坊、石阶下面摆放左右对炮弹,都肃穆井然地沐浴在晨曦里。清晨这带空气异常清新干净,与松枝家正房以及洋房里弥漫着靡丽气氛炯然相异。仿佛进入个用白木新做容器里。饭沼从少受到教育中认为真善美东西,在这座宅第里只存在于死亡边缘。
登上石阶,站在神殿前时候,只觉得杨桐树叶光影阵乱晃,他看见树上隐约露出黑红色胸毛小鸟。小鸟发出打梆子似叫声,从眼前飞过。好像是乌鹅。
饭沼像往常那样,合掌参拜,开始向先祖倾诉自己心声:“先祖在上,为什时代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为什力量、青春、雄心、朴素衰微破败,变成这样冰冷无情世界呢?您杀戮过,也差点死在别人刀下,可是您战胜切危险,开创个崭新日本。登上与创世英雄应有宝座,大权在握,藐睨世间,最后寿终正寝。如何才能恢复到您那个时代啊?这个软弱而冷酷时代会持续到什时候呢?难道现在刚刚开始吗?所人们只考虑金钱和美女。男人忘记男人之道。纯洁伟大英雄与神时代随着明治天皇驾崩而风流云散。让年轻人大显身手时代难道就这样去不复返吗?
“如今这个时代,到处都是咖啡馆在招揽顾客,由于男女学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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