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从脖子滴落到胸脯里去。然而,纷纷扬扬雪花毫不紊乱,具有种仪式般庄严。清显脸颊开始觉得冰冷,他心情也随之冷淡下来。
恰巧车子来到宅邸密集霞町坡地上,从山崖旁边空地上可以眺望麻布三联队兵营。白茫茫片兵营里,没有个土兵身影。但是,清显忽然看见那本日俄战争图片册中得利寺附近祭吊阵亡者幻影。
几千名士兵耷拉着脑袋聚集在插着细小白木墓碑和飘动着白布祭坛周围。与那幅图片不同是,幻影中士兵肩膀上,军帽帽檐上都是积雪,片雪白。在看见幻影那个瞬间,清显就觉得他们都已经死去。这几千名士兵聚集在起,并不仅仅是为吊祭战友,也是为吊祭他们自己……
幻影旋即消失。高墙里面为防止松枝被雪压折而绷在树上、鲜明浅棕色绳子上挂着微颤积雪,紧闭二楼窗户毛玻璃上晕透出模糊灯光,这幕幕现实景色呈现在飞雪里。
“放下来吧。”聪子说。
车篷放下来,车子里恢复刚才熟悉昏暗。但是,刚才那种陶醉气氛不再回来。
她对接吻会怎想呢?清显又开始惯常性思索:接吻忘乎所以、自陶醉,她是否觉得过于幼稚、有失体统呢?那个时刻,确只沉醉在自己喜悦里。
这时,聪子说道:“咱们回去吧。”
这句话说得太及时,恰到好处。
清显心想,又是行素任性,却在犹豫之间,放过表示异议机会。如果他回答说不回去,骰子必然攥在自己手里。这个还拿不习惯沉甸甸象牙骰子,哪怕轻轻触摸下,连手指都觉得冰凉,现在还不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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