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段时间,直在思考个性这个问题。认为自己至少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这个学校里是个与众不同人,也愿意这认为。你也是这样吧?”
“那是啊。”
在这个时候,清显回答声音更显出不情愿无精打采,散发着独特幼稚气息。
“可是,你想想百年以后,不管们是否愿意,恐怕都要卷进个时代思潮,任人观察。美术史各个时代不同风格,就无可辩驳地证明这点。当们生活在个时代模式里时候,谁也无法不通过这个模式认识事物。”
“可是,现在时代有模式吗?”
向他微笑,本多也若无其事地回以淡淡笑。清显本想把昨天早晨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本多,但他立刻改变主意。
本多含笑回答以后,没有说话意思,把书包放进课桌里,然后挨靠在窗边,眺望雪霁天晴景色。会儿,他看眼手表,离上课还有三十多分钟,接着转身走出教室。清显很自然地跟在他后面。
木结构二层楼高中部教室旁边有个以亭子为中心修建、几何形布局小花坛。花坛外面是山崖,山崖下面有口名叫洗血池池塘,有小路通到环绕池塘树丛里。清显心想本多没去过洗血池。小路上积雪开始融化,路很不好走。果然本多在亭子前面停住,拂去椅子上积雪,坐下来。清显穿过积雪覆盖花坛,走上前去。
“干嘛跟着?”本多眯起眼睛看着清显。
“昨天是不好。”清显坦率地道歉。
“你是想说明治时代模式正在死亡吧?但是,生活在模式里人们绝对看不见这个模式,所以们也肯定被某种模式包围着,正如金鱼不知道自己生活在金鱼缸里样。
“算。是装病吧?”
“嗯。”
清显拂去本多身边椅子上积雪,挨着他坐下来。
眯缝起眼睛凝视对方,可以在情感表面镀层金,有助于立即抹去尴尬气氛。站立时候,透过积雪树梢可以望见池塘,旦坐在亭子上,就看不见。从校舍屋檐、亭子屋顶、所有树木,传来积雪融化滴答落水声音。覆盖着周围花坛呈现出不规则凹凸形状白雪表面也已经冻结塌陷,反射着花岗岩粗糙断面似细密亮光。
本多以为清显肯定会把心中什秘密告诉自己,但他又不能承认自己是在作这种等待。同时也半是希望最好清显什也别对自己说。他难以承受朋友这种如恩赐般地把秘密告诉自己。于是,本多不由自主地主动开口,绕着弯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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