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停住脚步,透过树间,只见在片开阔山谷底下密集着大大小小房屋,其中矗立着尊高大佛像。
从山上可以正面看见佛像圆浑后背以及衣服上粗犷线条,脸只能看见侧面,顺着丰匀肩膀流畅飘逸袖子线条可以窥见些许胸部,青铜肩膀在阳光直射下耀眼闪亮,而平坦照射在宽阔胸部上阳光显得清澄明朗。已经西斜阳光把青铜螺髻个个清晰地浮现出来。两边长垂耳朵如同热带植物上垂下来长长果实。
本多和清显吃惊地看着两位王子立刻跪在地上。他们不顾身上笔挺洁白亚麻布裤子,跪在潮湿竹子落叶上,对着远处沐浴着夏日阳光佛像合掌膜拜。
清显和本多不由自主地对看眼。这种信仰早已远离他们,在生活中荡然无存。他们对王子这种虔诚信仰固然敬佩,毫无嘲笑之意,但仿佛觉得直认为同样都是同学王子突然飞到与自己观念、信仰截然不同另个世
方向,但又怕引起他们怀乡情绪,只好作罢。他转过身,背对着太阳,自己影子无意识地遮挡在数字盘上,抹去指着三点指针影子。
“对,这样子好。”乔·披王子兴致勃勃目光看着日冕,说:“这站天,就可以把天时间完全消去。回国以后也在庭院里造个日冕,要是遇到幸福日子,就叫仆人从早到晚直站在太阳底下,用他身影遮住日冕,让时间停止脚步。”
“恐怕仆人会活活被晒死吧。”
本多挪开身子,强烈阳光又照射在日冕数字盘上,指针影子重新出现在三点上。
“不会。们国家仆人晒整天太阳都满不在乎,阳光要比这里强三倍哩。”克利萨达殿下说。
清显想像着在他们闪闪发亮褐色皮肤里面定深藏着阴暗冰凉黑影。他们大概就这样在自己树阴底下歇息吧。
清显忽然心血来潮地对王子说去后山散步很有意思,于是本多也顾不得歇口气消消汗,只好又跟着他们爬山。清显原先对什事都提不起精神,现在却这样积极主动,不禁令本多惊讶。
可是,当他们登上山顶,站在山脊上时候,却见松林在海风中摇曳鼓荡,千姿百态,明亮耀眼由比滨海滨尽收眼底,登山汗水立刻荡涤清爽。
四个青年人恢复少年时代活泼童趣,在清显带领下,踏着山白竹、羊齿茂密山脊小路往前走。会儿,清显停下来,脚踩着去年落叶,指着西北方向,高声说道:
“你们看!从这儿才能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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