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说,这事就包在身上。即使走漏风声,警察也不会拿小姐和治罪呀。因为这门亲事已经定下来。十二月订婚仪式举行以后,那就更安全。警察也是心领神会啊。
“小姐,您好好考虑下,要是这样磨磨蹭蹭,肚子大,洞院宫家自不消说,就是般社会也不答应啊。这门亲事无论如何就会破裂,那老爷在社会上也没脸见人,只好隐退。就是清显,他日子也不好过啊,内外交困。老实说,松枝侯爵家觉得这样会断送自己前程,干脆佯作不知。到那个时候,小姐您上天无路,人地无门。现在只有这条道路。”
“即使警察不捅出去,世上没有不透风墙,早晚要传到洞院宫耳朵里去。你说,还有什脸面嫁过去呢?还怎去伺候殿下呢?”
“不过风言风语,用不着担心害怕。至于洞院宫家怎想,那就看您本事啦。您辈子做个贤惠美丽妃子不是很好吗?风言风语嘛,过段时间自然而然就销声匿迹。”
“你
要聪子下决心,和清显分手,今后切都听从蓼科安排……蓼科把上述情况有条不紊地缕分细析,尽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开导聪子。
蓼科说到这里,以为聪子也都该明白,切都在自己安排之中,于是把话停住,掏出折叠手绢轻轻按着额头上渗出细汗。
蓼科本来坚持晓之以理,却不意自己也带着几分同情可悲神情,甚至连声音都有点哽咽。不过,她明白自己虽然把聪子看得比亲生女儿还要可爱,其实并没有以真正悲伤感情和她接触。在可爱与可悲之间隔着道栅栏,蓼科越是觉得聪子可爱,就越希望聪子与自己共享隐藏于可怕决断里、莫名其妙可怕喜悦。以另种犯罪拯救原先可怕犯罪。结果是两起罪恶相互抵消,两个罪恶都不复存在。把个人为黑暗混杂在个黑暗里,从而产生恐怕牡丹色曙光。而且这切都在秘密中进行!
聪子直闷声不响,蓼科不免心慌,重问遍:
“您切都听安排。怎样?”
聪子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吃惊样子。她不明白蓼科这装腔作势番话究竟是什意思。
“你到底要怎办?有什话,你说明白。”
蓼科警觉地环视四周,确认轻微声音并非人动静,而是风吹神社屋檐下铃铛发出响声。蟋蟀在神乐堂地下断断续续地鸣叫。
“赶紧把孩子处理掉。”蓼科说。
聪子不由得倒抽口冷气:“你说些什啊?这是要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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