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人啊。而蓼科竟敢这说……你有什要申辩吗?要是有话,就在祖父肖像画面前说出来!如果推测不对,向你道歉。作为父亲,本来也不愿意这样推测。实在应该鄙弃。应该鄙弃推测。”
从来没见过平时散漫乐观父亲这可怕,又这伟大。侯爵背对着祖父肖像画和日俄大海战绘画站着,急噪地用球杆敲打着手掌。
日俄战争巨幅油画描绘日本海大海战时日本军舰正在掉转舰头情景。画面大半部分是大海暗绿色波涛。晚上看这幅画时候,由于波涛部分在灯光下不甚分明,就与昏黑墙面融为凹凸不平黑块。但是在白天看,沉重阴郁绛紫色波涛叠荡翻卷,激浪腾空,在暗绿色远处层叠着明亮色彩,浪头飞溅着白色浪花,然而在这充满北方大海狂,bao激情性格奔腾咆哮海面上,也有正在掉转船头舰队划出柔和光亮宽敞水痕。整个画面气势雄伟,海面上纵向排列舰队,所有浓烟向右边飘荡,天空笼罩在如同北方五月嫩草样清冷淡青色里。
与日俄战争绘画相比,祖父肖像画在身穿大礼服威严倔强中透出和蔼慈祥性格。令人觉得即使现在也不会声色俱厉地训斥清显,而是带着温和威严,谆谆教导。清显觉得要是自己面对祖父肖像,切都会毫无保留地向他倾诉。
他优柔寡断性格在祖父鼓起沉甸甸眼睑、脸颊上痦子、厚厚下嘴唇面前仿佛扫而光,哪怕仅仅是暂时。
“没有什可申辩。正如您所说……那是孩子。”清显连眼皮都没低垂下来,堂堂正正地说。
侯爵表面上气势汹汹,其实是色厉内荏,非常为难。他本来就善于处理此种棘手事情,所以不仅没有继续厉声苛责儿子,反而只是喃喃自语:
“蓼科这个老太婆而再再而三地告状,上次告学仆私通,也就罢,这次竟然告侯爵儿子……而且还装模作样地要死要活!这个刁钻*猾死老婆子!”
侯爵平时在对待微妙心理问题时候,总是哈哈笑,躲避过去。这次同样是敏感微妙心理问题,在该动怒时候,却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满面红光、仪表堂堂男人与他父亲截然不同之处,就在于甚至对自己儿子也始终保持种虚荣,令人觉得不是迟钝而无情人。侯爵想采取种与旧形式不同发怒方式,结果觉得这样会失去蛮不讲理力量,但自己是离自反省最远人,这点对发怒十分有利。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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