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台,发现绫仓伯爵夫人和聪子正从人群中走来。聪子身穿和服,衣领上围着彩虹色披肩,但当她出现在从站台屋顶上照射下来阳光里时候,看见她冷若冰霜面孔如同凝固乳汁样煞白。
清显心潮激荡,充满悲伤,又无比幸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聪子在母亲陪伴下慢慢走过来,刹那间仿佛是在迎接走向自己新娘。这种仪式速度犹如点点疲劳滴落积攒那样,缓慢得令人感到苦闷喜悦。
伯爵夫人走进望车厢,顾不得吩咐搬运行李仆人,就先急忙就自己迟到向侯爵夫人道歉。清显母亲自然嘴里也客气,但眉宇间依然留着傲慢不快。
聪子把彩虹色披肩捂在嘴边,仿佛始终躲在母亲身后。她和清显也只是简单地寒暄两句,侯爵夫人便让她坐下来。聪子身子深深埋在红色椅子里。
清显这才明白聪子为什来晚。她肯定是想尽量缩短在这如苦涩清澄药水般十月早晨阳光里无法交谈分别时间。两位夫人正在交谈,清显凝视着低着脑袋聪子。他害怕自己目光炽热燃烧,虽然心里希望这样热烈地注视,但害怕聪子脆弱白皙被灼热阳光烧伤。清显明白,此时此刻感受力量、此时此刻交流感情,都必须是极其微妙东西,但由于自己热情变成过于粗,bao形式。他从心灵深处产生种从未有过想向聪子谢罪心情。
他对和服里面聪子身体如指掌,哪个部位最先害羞红晕,哪个部位最柔软而富有弹性,哪个部位如被捕捉天鹅拍打翅膀般颤动,哪个部位表达喜悦感情,哪个部位表达悲伤情绪,他都清二楚。聪子身体切仿佛放射出微弱亮光,透过和服隐约可见。但是今天,也许是种精神作用吧,聪子用和服衣袖遮盖肚子部位却萌生出他并不熟悉什东西。十九岁清显还缺乏对孩子想像力。那似乎是紧紧包裹在阴郁温热血与肉里面形而上什东西。
然而,自己通往聪子体内惟东西,盘踞在这个名叫“孩子”部分里,很快就会被残酷地切断,两人肉体又永远分离,变成各自东西。清显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态发生而无能为力。也许可以说,“孩子”就是清显自身。他软弱无力。别人都高高兴兴地出去游山玩水,受到惩罚而不得不留在家里孩子承受着,难以忍耐被人抛弃心神不安、委屈和寂寞,身心震颤。
聪子抬起头,茫然目光看着靠站台方向车窗。清显深切感觉到,她眼睛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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