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子没有回答,只是忧郁地微微笑,点点头。
人力车重新上路。因为上坡,车子走得更慢,但进门内,忽然树木茂密起来,阳光没有使人细汗津津那样强烈。
夫人耳边还隐约回响着刚才人力车停下来时听见这个季节白天唧唧喧闹虫鸣,她又看见道路左边柿子树上挂着许许多多即将成熟色泽鲜艳柿子。
柿子在阳光映照下,光亮耀眼。挂在小树枝上对柿子,颗柿子把自己如清漆般透明影子投在另颗柿子光洁外皮上。有柿子树所有树枝都密集排列着红红果实,果实毕竟与花不同,除残存几片枯叶轻轻摇摆之外,不会随风纷飞,所以许许多多柿子如同撒遍天空后被钉在空中样,动不动地镶嵌在蓝天里。
“怎没看见红叶呀?”
坡路。
那是摆在桥边吊菊花盆,在桥头淡绿柳树下,随意摆放着几盆。说是天桥,其实不过是马鞍形小木桥,木头栏杆上晒着方格花纹棉被。棉被吸足阳光,十分蓬松,仿佛随时都会蠕动。
桥附近有几户住家,有晒着尿布,有晒着用竹签绷起来浆洗红布。屋檐下挂着串串干柿子,还带着光润、夕阳般橘红色。四周还是没有人影。
伯爵夫人看见从道路远处晃晃悠悠过来两辆黑车蓬人力车,赶忙跑回车站叫聪子。
天气实在晴朗,两辆车子都把车蓬揭下来,穿过有两三家客栈街道,便行走在田间道路上,朝着对面山脉直往前走,月修寺就在山脚底下。
夫人像伯劳鸟样尖声对后面车子说话。但聪子没有回答。
连路旁野草都少见发红,
路边柿子树上果实累累,树枝上只剩下两三片叶子。眼望去,田地上摆满晒稻子稻架,如同迷宫样。坐在前面车子里伯爵夫人时常回头探看儿女车子。她看见女儿把披肩叠放在膝盖上,来回转动脖子观赏外面景色,稍稍放下心来。
上山路,人力车走得比步行还慢。两个车夫都是老头,看来脚力不够健壮。不过,夫人觉得反正也不是什急事,这样反而可以饱餐秀色。
月修寺石门柱已在近前,但放眼看去,只有门柱那边缓缓上升坡路、片白茫茫狗尾巴草、从狗尾巴草穗透透出些许蔚蓝色天空和遥远低矮群山。
车夫把人力车停下来,边擦汗边交谈。夫人大声对女儿说:
“你好好记住从这里到寺院沿途景色吧。因为们想来,什时候都可以来,你以后身份就不那容易出远门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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