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
是这样吧?
解开衬衫纽扣。
“鞋子也要脱吗?”问道。
“全部。”
脱下球鞋、袜子。褪下长裤与四角裤,然后是上衣,件不剩地,全堆在副驾驶座上。
明天。忽然觉得这是个陌生概念。
“……物理三三六课要考试。”
“还有呢?”
“没有。”
“你把衣服全脱。”
“打到空挡,关掉引擎。”
将车停下,打空挡,按下按钮熄灭引擎。
顿时片死寂。
“这是哪里?”再问遍。
“你周五通常都做什?”
地。”
将车停在路中央。
他说:“入口就在正前方左手边。”
车灯掠过道三米高、摇摇欲坠围墙,顶端还有生锈有刺铁丝。栅门半敞,度用来拴门铁链已被剪断,盘绕成圈躺在路边杂草丛。
“直接开过去,用保险杠把门撞开。”
觉得脆弱。毫无掩蔽。有种怪异羞耻感。
万他想强,bao呢?难道从头到尾就是为这个?
他在座椅中间置物箱上放只手电筒。
“下车,贾森。”
这才发觉自己将这辆车视为某种救生艇。只要待在车内,他便无法真正伤害。
看看后视镜。
他让赤裸身子到底想干吗?
他说:“你要是企图做什,就应该在你还能控制车子时候。从现在起,你就是。好啦,衣服脱掉,要是让再说遍,你就得见血。很多血。”
解开安全带。
在拉开帽衫拉链、扭动身体拉下两边袖子时,仍抱着仅存丝希望:他还戴着面具,就表示不想让看见他脸。如果他打算杀,应该不会在乎有没有认出他。
“你说什?”
这时头侧忽然被重重击,整个人砰地往前撞到方向盘。当下呆愣住,刹那间甚至怀疑是不是头部中枪。
不过没有,他只是用枪身打。
摸摸被打地方。放下手时,指尖沾黏黏血。
“明天,”他说,“你明天有什计划?”
即使在近乎完全隔音SUV内,栅门咿咿呀呀打开声音依然尖锐。两道锥形光束照亮条残破路。在芝加哥严酷寒冬多年蹂躏之下,柏油路面处处龟裂凹陷。
打开远灯,光线照向座停车场,只见到处是倾倒街灯,仿佛打翻火柴盒。
再过去,大片不规则建筑跃然眼前。
这栋饱受岁月摧残红砖建筑两侧,除巨大圆筒槽,还有对三十米高、耸入云霄烟囱。
“这是哪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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