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世界。
但是心仍牵挂着这栋房子二楼某间卧室里,正躺着已经死去另个儿子。
想奔上楼去,抱他出来,但将会因此而死。
回头走下阶梯往街道走时,辆悍马就停在路当中,离们从南区偷来车子挡泥板只有三米远。
悍马车身上贴满各种标志——红十字、国民警卫队、防疫中心。
说不出话来。
伤心得喉头发疼。
渐渐泪水盈眶。
不仅同情她,可怕事实是:也怕她,自保护本能让惊恐退缩。
阿曼达从车内喊道:“有人来!”
“你在说什?”
“个星期前,他们用个里面满是血尸袋,把你从这里运出去。”
“査理呢?”问道。
她摇摇头,眼泪扑簌簌落下同时,用手捂住脸边咳边啜泣,还咳出血来。
“死?”问道。
丹妮拉手里拿着根蜡烛,不停颤抖。
尽管光线昏暗不明,仍看得出她,bao露在外每寸皮肤都布满肿块。
她眼睛看起来黑黑。
在出血。只剩几丝细细眼白。
她说:“贾森?”声音很轻,好像嘴里有很多黏液。泪水涌出眼眶,“老天。是你吗?”
窗子另边是餐厅。
里面幽暗、阴郁。
敲门。
过好久,终于有个黑影从厨房出现,脚步沉重而缓慢地走过餐桌旁,往前门来。
忽然口干舌燥。
阿曼达把头探出窗外。
“你在搞
往街上瞄眼,看见对车灯穿过黑暗前进。
“贾森,真会丢下你不管!”阿曼达大喊。
“那是谁?”丹妮拉问道。
接近隆隆引擎声听起来像柴油车。
阿曼达说得对。当初发觉这个地方可能很危险,就应该掉头。
“没有人来接他。他还在楼上自己房间里。他都开始腐烂,贾森。”
她度重心不稳,立刻扶住门框才没跌倒。
“你是真吗?”她问道。
是真吗?
问得好。
她把门拉开,步伐不稳,摇摇晃晃地走向。
对深爱人产生嫌恶感,真是件令人心碎事。
后退步。
她感觉到惊恐,也停下来。
“这怎可能呢?”她以刺耳声音说,“你死呀。”
不应该来。这里根本不是家。
烛台就错。壁炉上挂着凡·高画也错。
听到门锁被喀喇喀喇喀喇地往回连转三下。
门打开条不到三厘米缝,阵气味从里面飘出来。完全不像家。
全是疾病与死亡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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