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来,”富凯不解地答道。
“你身上有《立宪党人报》吗?”
“你说什?”富凯问。
“问你有没有《立宪党人报》?”于连以最平静口吻又问。“在这儿买要三十个苏份呢。”
“什!神学院里也有自由党!”富凯叫道。“可怜法兰西!”他学着马斯隆神甫那伪善声音和甜密腔调,补句。
远不回信或至少不要说出让个幡然悔悟女人听脸红话。
忧郁,加上承办八十三个生丁顿午餐人供应给神学院低劣饭菜,已经开始影响到于连健康。天早晨,富凯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
“总算进来。为看你,已经来过贝藏松五次,这不怪你。总是碰钉子。派个人守在神学院门口,见鬼,你怎总是不出来?
“这是强加给自己个考验。”
“发现你变多。总算又见到你。两个像五法郎漂漂亮亮埃居刚刚让知道是个傻瓜,没有第次来时候就拿出来。”
幸亏入院第二天,于连认为还是个孩子那位小修士曾经跟他说句话,让他有个重大发现,不然话,这次来访可就要给们主人公留下深刻印象,自进入神学院以来,于连行为不过是连串做假罢。他时常痛苦地自嘲。
其实,他生中那些重大行动都实施得很巧妙,但他不注意细节,而神学院里那些精明人却只盯着细节。因此,他已在同学中被认作自由思想者。大堆琐细行动出卖他。
在他们看来,他肯定已经犯下这桩滔天大罪,他思想,他独立判断,而不是盲目地跟随权威和循例办事。彼拉神甫丝毫帮不他;他在告罪亭之外没有跟他说过话,就是在告罪亭里也是听得多,说得少。如果他选卡斯塔奈德神甫,情况就会大不样。
于连察到干件傻事,也就不在烦闷。他想知到损失究竟有多大,为此,他略微打破那
两个朋友话总也说不完,于连脸色陡然变,因为富凯说:
“顺便问句,你知道吗?你学生母亲现在可虔诚啦。”
他说这话时神情轻快随便,但是这种神情却在颗充满激情心灵上留下奇特印象,因为说者无意中搅动听者最珍贵隐衷。
“是,朋友,最狂热虔诚。有人说她去朝圣呢。但是,那个监视谢朗先生那久马斯隆神甫可丢脸,德·莱纳夫人不愿意向他忏悔。她到第戎或贝藏松做忏悔。”
“她来贝藏松,”于连说,额上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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