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那残忍骄傲吧,”她对他说,紧紧地搂住他,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你是主人,是你奴隶,要跪下求你绕恕,因为竟然想反抗。”她挣脱他拥抱,扑倒在地。“是,你是主人,”她对他说,仍旧陶醉在幸福和爱情之中,“永远地主宰吧,严厉地惩罚你奴隶吧,如果她想反抗。”
过会儿,她又挣脱他拥抱,点燃蜡烛,要把整个—边头发剪下来,于连好说歹说,不让她剪。
“要记住,”她对他说,“是你奴仆,万可憎骄傲让昏头,你就把这头发给看,并且说:‘现在已不再是爱情问题,不再是您心可以有什感觉问题,您曾经发过誓服从,那就以名誉担保服从吧。’”
迷乱和快乐达到这种程度,还是略去描写为妙。
于连道德感和幸福感并驾齐驱,“得从梯子上下去,”他对玛蒂尔德说,他已经看见曙光出现在花园东边很远烟囱上。“不得不做出牺牲配得上您,要放弃几个小时幸福,那是个人所能体味最惊人幸
喊道,“将留下怎样回忆啊!”
—个人跌进不幸最后道深渊,除勇气,再无别办法。于连还没有足够天才能对自己说:“胆子要大。”然而当他望望玛蒂尔德房间窗户时,他透过百叶窗看见她熄灯,他想象着这间他这生,唉!只见过次可爱房间,他想象到此为止。
点钟声响,他听见。立刻对自己说:“用梯子爬上去!”
真是灵机动,正当理由纷纷涌来,“还能更不幸吗!”他心想。他跑去搬梯子,园丁把梯子锁住。于连砸下把小手枪击铁,这时他有股超人力气,用击铁把链子上个链环拧断,不多时他就打走梯子,靠在玛蒂尔德窗子上。
“她要发火,对百般蔑视,那有什关系?吻她,最后吻,然后回房间,z.sha……嘴唇将在死之前接触到她脸颊:”
他飞也似地爬上梯子,敲百叶窗;过会儿,玛蒂尔德听见,想打开百叶窗,梯子顶住,于连紧紧抓住用来固定打开百叶窗铁钩子,冒着随对摔下去占危险,猛地推梯子,令其稍稍挪动。玛蒂尔持终于能打开窗子。
他跳进屋子,已经半死不活。
“果然是你!她说着投入他怀抱……
谁能描写于连极度幸福?玛蒂尔德幸福也差不多少。
她对他说自己不好,坦白自己种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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