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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这多好礼物,能说只是,如果有天你来伦敦,橡原巷37号会有张床给你,你爱待多久便待多久。
(九五二年二月十四日)
去家里作客邀请直没有兑现,汉芙几次犹豫要去英格兰圆梦,但终因手头拮据而放弃。倒是德尔先生紧接着寄去那本沃尔顿《五人传》着实让汉芙惊喜不已:
噢,天哪,老天感谢你沃尔顿《五人传》,这本书出版于八四○年,百年之后还能这样完美,真是奇迹!如此漂亮,久经摩挲粗
弗兰克·德尔,你在那儿究竟干什?你什都没干,你只是闲坐着!
利·亨特在哪里?《牛津诗集》在哪里?……
你把冷落在这里,坐在图书馆中,在那些不属于书上写着长长眉批,总有天他们会发现,会把图书卡收走!
已经安排复活节小兔子给你们带去礼物,等它到达时,你可能已慵懒而死。
春天到来之际,要本情诗集,不要济慈或雪莱,请寄给本不太煽情情诗集,你自己挑选吧,要本小开本,可以放入裤兜中带到中央公园去。
行,不要只坐在那里,快去帮找书吧,真不明白你们书店是怎维持。
(九五○年三月二十五日)
汉芙性情率真,人更是善良,通信之初,她便得知战后英国经济困难,肉类、鸡蛋等食品都是限量供应,女人长统丝袜更是奢侈品。九四九年圣诞节她将块重六磅火腿寄往伦敦,让德尔先生分给书店中同事们,以后美式食品源源不断几年。汉芙本身手头并不宽裕,她慷慨大度让书店工作人员把她视作亲人,纷纷与她通信,聊天。只是德尔先生从未在信中对汉芙轻松笑语做任何回报,他是正人君子,地道好丈夫,典型英国绅士,惟报答是兢兢业业地为汉芙寻觅好书。直到九五二年,德尔太太登场写信给汉芙道谢这几年礼物,并向汉芙介绍说德尔先生已有二女,德尔先生才在汉芙强烈要求之下,在答谢汉芙所寄给他妻女长统袜时,将例来贯信头“汉芙小姐”称呼,改为“亲爱海莲”,写信日期恰与情人节巧合,不过想必当时德尔先生压根没有注意到。
亲爱海莲:
同意,现在写信给你,是该把“小姐”放弃时候。并不如你想像那样古板,只是因为所写给你信,都得在办公室卷宗中存档,所以觉得正式称呼更合适,但这封信与书没有关系,是不会被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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