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她们嘴唇嚅动,身体顺从地贴在礼拜堂石板地上,伸展成个十字架形状,敞开怀抱迎接上帝恩典,这恩典确保修道院源源不断进益,使得修女们不断扩大财富。就像是上帝眼睛停驻在这些虔诚内部修女身上,透过天国三角形裂口看向大地,像美元钞票上图案样。
外部修女负责经营业务。她们手指沾上墨水,羽毛蘸着这墨水,在账簿上记下售卖鸡蛋、肉、布收入,核算建造新收容所工人工资或为孤儿制鞋鞋匠费用。安娜修女讲述这切时候,仿佛在讲家庭故事——她对此很着迷,充满爱,不在乎先辈们些琐碎罪过和对利益过度追求。修道院像家蓬勃发展企业样成长,吞并整个地区,直到湖边。直到20世纪,二战结束后,修道院才慢慢开始衰败。城市不断向前发展,需要更多土地建造别墅和公共建筑,人们失去信仰。1968年起,除斯瓦蒂之外,再没有个新修女来到修道院。1990年,修女安娜担任修道院长,那时修女总数只有37人。
为挽救不断萎缩财政,修道院开始出售自己产业,结果如今只剩下栋修女们居住建筑,其余土地被租给几位农民,现在用来放牛。花园由位健康食品商店老板打理,修女们允许他在食品上使用修道院名字,为此他需向修道院提供蔬菜和牛奶。后来她们发现自己对修道院潜在商机预判不足,多年来这块市场蛋糕早已被本笃会、西多会、博尼福特和其他些教派分完。这些教会修士预感到修女可能会与他们竞争,就不约而同地联合起来将她们赶出市场。将修道院转变为有利可图合作社也没有成功。修道院旁座独栋建筑被送给小学,而花园侧另座小房子被改建成青年旅馆,由小镇经营。去年,修女们用租金收益在二楼安装部玻璃电梯,每天上下狭窄石阶对她们来说越来越困难。现在,她们每天几次坐电梯去礼拜堂,人们可以看到她们挤在个玻璃围栏里。
修道院长边给讲这些故事,边向展示修道院角角落落。跟着她走,闻到她衣袍上味道——那是衣柜味道,估计薰衣草袋已经在里面挂好几年。在种令人愉悦安全感里,做好被她说服准备,在这里安度余生,而不是把电极放在孩子们头上。觉得安娜修女周围空气在振动,仿佛有圈温暖圣光围绕着她。她可以抓住这光环并将之密封在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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