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虽说他有时也觉得自己似乎来错
地方，但还是抵御不他们那种静谧
幸福吸引。
这些弟子之中，有
位异乎寻常美少年。他肌肤就跟白鱼样，是透明。他黑眼睛睁得大大，像是做梦般。他额头卷发柔软得就跟鸽子胸毛似。他心中稍有忧郁时，俊俏脸上就会带上抹阴翳，就跟在月亮前面飘过片薄云似。他高兴时候，那对深邃、清澈眼眸就会像黑夜中宝石般闪闪发光。无论是老师还是同伴，都十分喜欢这位少年。真诚、单纯，这位少年内心根本不知道还有怀疑这件事。他是如此地俊美，如此地柔弱，仿佛是用什
高贵气体做成。只有这点让大家感到不安。少年只要有空，就会在白色石板上滴下淡黄色蜂蜜，用它来画牵牛花。
就在悟净离开此处四五天前个早上，少年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与他同外出弟子带回来个不可思议汇报：自己稍不留神当儿，少年溶化在水里。自己看得真真。
其他弟子听之后不禁都笑：哪有这种离奇怪事？！
然而，老师蒲衣子却非常认真地接受这种说法。他说：
“或许真是这样。既然是那个孩子事情，或许还真会这样。因为，他太单纯。”
悟净将要吃自己鲇鱼精之凶悍与在水中溶化少年之俊美做下比较，然后便辞别蒲衣子。
继蒲衣子之后，悟净又去斑衣鳜婆[9]处。这个女妖怪虽说已经有五百多岁，却依旧肌肤柔嫩，与处女没什两样。据说她身段婀娜，妩媚多姿，能让铁石心肠硬汉见都动心。这个以极尽肉欲之欢为唯之生活信条老女妖，后院有数十间兰房，养着许多容貌俊俏小伙子。她时常摒弃切交游，连亲友都断绝联系，夜以继日地沉迷于肉欲享乐之中。每三个月才出来露次面。
悟净来得很巧，正好是她三个月次露面当儿，所以有幸见到这个老女妖。听说悟净是位求道者之后，鳜婆则以慵懒倦怠却不乏妩媚风情姿态，开始她说教：
“要
说这‘道’呀，要说这‘道’呀，圣贤教诲也好，仙哲修炼也罢，都在于如何延续这‘无上法悦’[10]之瞬间。你想想看，能够生于这世上，实在是百千万亿恒河沙劫无限之时间中极为偶然、极为庆幸之事。然后，死亡却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降临到们头上。们，就是以如此偶然之生，在等待着轻而易举之死。你想想看，除追求‘无上法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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