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颇为傲慢说法,让庄公又想起过去悲惨经历,自尊心大受挫伤。他十分勉强地让晋使如是回禀:由于国内纷乱不绝,还望宽限时日。
然而,晋使刚刚回国,卫国太子疾密使也到晋国。带来口信则是:父王卫侯回答无非是遁词而已,实则是由于先前受到晋国关照,反倒觉得难以接近,故有意拖延,望勿受骗。
太子疾这种做法,显然是为自己能早日取代其父亲登上王位所搞小伎俩,就连赵简子也觉得十分不快。与此同时,他又考虑到,卫侯忘恩负义是必须加以惩戒。
该年秋天某个夜晚,卫庄公做个奇怪梦。
在荒凉旷野上,耸立着座屋顶已经倾斜楼台,个男人登上该楼,披头散发地大叫道:“看见!看见!瓜,满地都是瓜啊。”卫庄公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猛然想起这里就是古代昆吾氏之国废墟。往地上看,见果然长满西瓜。楼上那个男人在发疯似跺着脚狂喊:“是谁把小瓜种成这大?又是谁将那个悲惨流亡者扶植成显赫卫侯?”这声音听着也觉得耳熟。他心中诧异,侧耳静听。这次听得十分清楚。“是浑良夫啊。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
“你说三次?好吧。让来数数你罪状吧。今天你身穿只有国君能穿紫衣而来,其罪。乘坐只有天子近臣才能乘坐双骏马车,其罪二。在君王面前带剑脱裘而食,其罪三。”
“仅此三件,太子您还是不能杀!”
浑良夫拼死挣扎着喊道。
“还有!你不要忘,那天夜里你对主公说些什?你这个离间君臣父子佞臣!”
卫庄公不由得出身冷汗,人也下子惊醒。为驱散心中不快,他走到外面露台上。深夜月亮正处在原野尽头。是个近于赤铜色、浑浊红月亮。卫庄公像是看到什不吉利东西似,回到室内,随手拿起灯下占卜用筮竹。
第二天早晨,卫庄公召来筮师解卦。筮
霎时间,浑良夫脸色雪白如纸。
“加上这件,正好凑满四件!”
太子疾话音刚落,浑良夫人头已经落地,腔鲜血喷洒在绣金猛虎黑色缎帐上。
脸色苍白卫庄公,看着儿子举动,始终未出声。
却说晋国赵简子给卫庄公派来使者,带来口信大意如下:当初卫侯亡命之际,在下尽管力量微薄,也曾施以援手,为何回国后便音信全无?如若你自身多有不便,则希望能遣太子为使,来向晋侯表示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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