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同大孩子般子路而言,是无论怎样愤慨也不为过。他顿足捶胸,痛心疾首。他思考:这“天”到底是个什玩意儿?“天”到底看没看见世上切?如果说如此命运都是“天”制造出来,那自己只好反抗老“天”。因为倘若如此,不就跟“天”不区分人、兽般,也不区分善、恶吗?正与邪不就仅仅是人与人之间时约定俗成吗?
子路就此问题去请教孔子时,孔子总是告诉他人生幸福之真谛。仅此而已。如此说来,为善之果报,不就仅仅是“做好事”自满足吗?在老师跟前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已接受教诲,可退下后独自想想,总觉得还有点难以释然。他无法完全认同这种不无牵强幸福观。只要确确实实、谁见都心悦诚服善报不落到“义人”[8]头上,这世道就是无生趣。
而这种对于“天”不满,他在老师身上感受又是最为强
就奏效。很快,鲁定公沉溺于女乐,从此不再上朝。与此同时,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自季桓子以下大臣们也都争相效仿起来。
面对如此情形,子路第个无法容忍。他怒之下与人发生争执,随即便辞官不做。孔子并没有像子路这样灰心丧气,还在想方设法地勉力维持着。但子路心只想让孔子也早早地辞官回家。他倒并不担心老师会有污臣节,只是看不得老师置身于乌烟瘴气之中样子。
不久之后,孔子终于也忍无可忍,只好放弃。子路也终于长出口气。他跟随老师,欣然离开鲁国。回望着渐行渐远鲁国都城,身兼作曲家和词作者孔子,不由得唱道:
“彼美妇之口,足以驱赶君子。彼美妇之辞,足以令君子身死名裂……”就这样,孔子开始漫长、周游列国苦旅。
七
子路心里直有个很大疑问。应该说,自孩提时代就有,而在他成年后,甚至在他即将进入老年时候,也依然存在着,总也不得解决。该疑问源自个谁都见怪不怪现象,是个关于邪恶猖獗、正义饱受摧残这个司空见惯之事实疑问。
每当遇见如此事实,子路不由得感到悲愤不已。
为什?为什会是这样呢?
人们都说,即便邪恶猖獗时,可最终会受到报应。或许确实有这样实例吧。但是,这难道不仅仅是人终有死普遍现象吗?要说好人大获全胜事例,远古时代到底怎样,不得而知,反正在当今之世,是几乎连听都没听说过。
为什?为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