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站在阳台上用望远镜观察彗星。
谁写出圣女传,他是从哪儿知道这切
他生来就是个不完美人,因为自他记事以来,他就对自己不满,仿佛出生时就犯错误,选择不该选肉体、不该选地点和不该选时间。
他有五个弟弟和个哥哥。父亲死后哥哥管起农庄劳动分配和处置劳动果实工作。约翰对他既憎恨又赞叹。憎恨是由于兄长管理田庄固执和专横,他规定田庄里切都必须按时做好,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职责,必须按例行方式完成。甚至祈祷也不能例外。约翰喜欢祈祷,因为这是他唯能做到自己跟自己相处时刻。可也就在那时他兄长常常推他下,催促说:“快结束吧,祷告时间已过。羊都在等着你呢!”出于同样原因,他也对兄长感到赞佩。正是由于他经营管理,兄弟们都有吃有喝,不至于饿肚皮。
可是有年寒冬来得早,他们来不及收最后茬干草,树上果实全都冻坏。很显然,兄弟中有个该去当修士,这个人就是约翰。
就这样约翰到罗森塔尔修道院,生活在群年轻和年老男人中间,而他日子则过得与在家里时没有太大差异。到修道院他在厨房和园子里干活,劈柴烧火,刷锅洗碗,用馊水喂猪。从十月到翌年四月整个时间他都感到寒冷,因此他乐于待在厨房里,偎依着炉灶,而他那件棕色修士服烤热,也就散发出烤煳呢子气味。春天分配他到园子里,在米哈乌兄弟照管下干活。米哈乌修士教他辨认各种草本植物,使他养成对所有发芽生长、出叶、开花、结果东西敏感性。“小伙子,你有双侍弄草本植物能干手。瞧,你香罗勒长得多好。们还从未有过这好植株。”如今名叫帕斯哈利斯约翰修士服逐渐吸满百里香、海索草、茴香花以及薄荷气味。
尽管改名字,换服装,变气味,帕斯哈利斯仍然感到不自在。他情愿成为别什人,待在别什地方。他尚不清楚他想成为什人,待在什地方好,但他经常合掌跪在礼拜堂,不是祈祷,而是观察礼拜堂里那些油画,特别是其中幅油画更使他百看不厌,画是圣母手里抱着个婴儿,身旁站立两个女人——手里拿着本书圣卡塔琳娜和手里拿把钳子圣阿波罗尼亚。他看得入神,想象自己就在这幅画中,处在画面正中央。他身后是开阔空间,在地平线上高高耸立着白雪皑皑山峰。稍近是座城市,有巨大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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