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火车来本身就是件荒唐可笑事。铁轨早已消失在雪下。同样,小灌木丛和棚屋也正缓慢地消失。他们每天都必须远征稀疏白桦林弄些木柴。他们用手掰断白桦树枝,拖到棚屋旁边。夜里他们常常听见狼嚎,声音悠远而恐怖。埃戈·苏姆头脑里出现个想法,像火样温暖着他:“这没什不起,用不着发愁。”这想法有如堵坚实墙,不断扩大,增长,它驱赶别想法,再反复较量,重复上千次,直到它完全占满整个意识。“切正常,切都好。”当轮到他出去拿肉时候他也是这样想。他走到小木屋前,暗自重复这些话,遍又遍,抑扬顿挫地重复着,像念经似。这些话把他思想梳理成笔直、与任何事物都不相连缕思绪。因此他再也看不到人,他看到是个扭曲外形,有棱有角,撒上层雪。他用刀割下块块肉,直割到骨头。这是个艰难工作,因为他只有把钝刀,而肉却是冰冻,硬得像石头。后来,他脑子里闪过个念头,想到自己割是大腿。想到他们已割完条腿上肉。生物学家是如此虚弱,当别人给他点热汤和几块肉时候他已不再拒绝,虽说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他是否能活下去。现在他跟他们完全样。
这样持续个礼拜,或许是两个礼拜。埃戈还在不停地拿肉,现在用刀从骨头上刮不出多少肉,还得砍下些小骨头,因为到后来骨头也得充分利用。多亏雪和其他切,不久便难以辨认他们储备物资来源是什。与其说是别什,不如说是堆骨头,种不规则结冰形体。生物学家也只呕吐过次,那是在他们吃内脏时候。
定是有个什神灵在保佑他们,埃戈·苏姆这样想,因为就在狼群向他们进攻那天,他们在白桦林发现人踪迹。他们循踪走段路,可以看出那个人用雪橇拉木头,而雪橇是用匹马牵引。他们返回木屋时兴奋不已。他们祈求上苍不要下雪,不要掩盖这些来自外部世界踪迹。这天夜里,起先他们听见远处什地方有狼嚎声,后来这声音越来越近,最终听见就在棚屋外面有种喧叫声和相互扭打、混战声音。狼群先是嗥叫着撕裂、吃掉他们剩下储备物资,为争夺点少得可怜食物而相互搏斗,而后又因搏斗而激起狂,bao野性,它们开始拼命挤压小屋门,啃啮小屋墙。屋内,他们尽量把火堆烧到最大程度,以致烤焦顶棚。假若黑夜再持续个钟头,小木屋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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