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月十号星期二,又到那辆奇怪白色两厢轿车在这边转悠日子。
下午三点,佳子站到阳台上去等。果不其然,又来。
佳子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那辆车事,回到房间里在餐桌前椅子上坐下。可是,到四点半,她再也克制不住,穿上鞋坐电梯下楼。妊娠反应加上心情不好,体力下降,但她还是支撑着虚弱身子,走到上个星期二站过那个街角。不确认下开车人是谁,在家里是待不下去。今天她不想在这里站太长时间,是估摸好那辆车过来时间才下楼。
远远看见那辆白色两厢轿车拐过来。佳子藏在电线杆后边,盯着前挡风玻璃后边开车那个人看。如果是丈夫,马上就回家,她不愿意被丈夫看见。要是被丈夫看见
“晚上给你打电话,要是不回来,你就早点儿睡吧。”
“那个朋友是谁?”
“他叫土井,以前也在G物产工作。你不认识。”
“哦。”佳子觉得丈夫在撒谎。她从来没听丈夫说过土井这个人。能在家里过夜朋友定是很亲近朋友,可是丈夫次都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那个人家在哪儿?东京?”
九月九号,星期。早晨七点,佳子起床以后去卫生间时候,看见丈夫在厨房洗碗池前边站着呢。
佳子在厨房门口停下来看他好长时间,他也没有注意到。留广样子显得很奇怪。佳子昨天晚上把怀孕事告诉他以后,他直就是这样。看来他也很苦恼。
昨天晚上,佳子心里难受睡不着。躺在身边丈夫似乎也睡不着,来回翻身,还唉声叹气。
丈夫忽然发现站在厨房门口佳子:“你起来啦?”
“啊。”佳子答应声,问道,“睡不着啊?”
“要说是东京,你又该问,那为什不回家?你管那多干嘛?事不要你管!”
佳子觉得委屈。心说:不是那个意思啊,并没有打算问你为什不回家呀!
佳子烤几片面包,做个蔬菜沙拉,冲两杯咖啡。丈夫匆匆吃完就出家门。
佳子身子重,不想再去跟踪。肚子里这个孩子要还是不要,她还没有拿定主意。
这天晚上,丈夫没来电话。
“不,啊,没有。”留广支支吾吾地应付下,然后就像要下决心说出件大事似,沉默好会儿。
“佳子,今天晚上得跟个朋友商量工作上事情,可能要商量到很晚,打算商量完就住在他家里。”
“不回来?”
“啊,大概回不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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