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音乐家脸涨得通红,脑门上已经冒出热气。
“先生请千万息怒,想你定误会本意。是说历史上不少大音乐家在这个问题上都存在着片面理解和误会。其实也非常崇拜古典音乐。这不,你进来以前正听着柴可夫斯基这首《悲怆》呢。”
“噢,你也爱听《悲怆》?那可是首瑰宝似名曲。”
“评价正和先生样。这首乐曲听起来如同向着死亡这个宿命步步走去,仿佛永远循着轨道运行行星,冷静地思考着人生真谛。”
“说得好……看来有些方面你还能说出点有道理话。本人倒是最欣赏卡拉扬[2]大师作品。”
“看来你还是不大懂音乐吧,居然连是谁也不知道?”
“不,这话你可就说错。敝人虽然不才,但年轻时还是正经上过几年流音乐学院。不过说到底最喜欢音乐,现在看来还得数爵士乐。”
“嗨,那算什玩意儿?”
音乐家轻蔑地从鼻孔里哼声。
“在们正宗音乐家眼里,连那些轻音乐都钱不值,就更别提你那些爵士乐什。所谓爵士乐,不就是从们古典音乐那里简单抄来几段乐谱改编成?听那玩意儿也能叫听音乐?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也听到过关于他些评论。他跟你样,在乐曲速度控制上算是高手,但对于秦野先生你这种学院派音乐家,拿森鸥外[3]小说做个比喻会很有意思。那位俄罗斯大师风格,和森欧
外所写《雁》那篇文章,有种文学上共通之处。”
“卡拉扬作品里常常透出股静谧意境,那才算是真正音乐!”
听这话,御手洗忍不住偷偷乐出声来。
“真没想到,如今在欧洲个别地方,还有们日本,居然还有人抱着这种无知看法。这些人提到爵士乐,总以为就是‘圣徒驾到’那种档次曲子。可是就算拿这首曲子来说,它旋律和和声虽然单调点儿,可是它节奏表现也并不那简单;而且它节拍无法在乐谱上标示出来,所以先生你也不是时半会儿就能给学生教会。古典音乐之所以称之为古典,不正是因为理解方面跟不上进步潮流吗?”
“今天来这里可不是找你这样私家侦探讨论什音乐知识,难道你觉得你那点音乐理论还能比得上不成?”
“十分抱歉,音乐理论虽然无法跟你相提并论,但指出先生认识上某些片面之处,大概总不是什问题吧?”
“你胡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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