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没吭声,接着,听到他喃喃说声:“你想去就去。”
“要带科里起去。”
这下爸爸又发火。“什!为什?那女人家衣柜里可能挂满死人骨头,你要带科里去看那种东西?丽贝卡,不知道她想干什,也不在乎,不过,那女人会用人形木偶念咒语施法术,还养黑猫,天晓得还有什稀奇古怪玩意儿!而你竟然要带科里去那种地方!”
“是她邀请啊。信上不是这写吗?叫们带科里去,看到没有?”
“眼睛没瞎。不过就是搞
个人之间开始暗潮汹涌。
“看是因为她是黑人吧?”妈妈开第炮,“这才是真正原因吧?”
“没这回事。”
“看你跟你爸爸没什两样嘛。你给听着,汤姆——”
“你闭嘴!”他忽然大吼起来,连都被他吓跳。爷爷杰伯非常歧视黑人,那种偏见根深蒂固。妈妈提到爷爷,可以说是在爸爸伤口上撒盐。爸爸并不讨厌黑人,这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不过,别忘爸爸是谁养大。爷爷杰伯每天早上起床还会对着当年南方联邦国旗敬礼,而且他甚至认为黑皮肤人就是魔鬼化身。对爸爸来说,那真是种沉重负担,因为他爱爷爷,可是他却又有他自己信仰,就像,他常常告诉,恨别人——不论什原因——是种罪恶,违反上帝旨意。接着爸爸忿忿地说:“更何况,绝不接受那个女人施舍!”相信,他说这种话只是因为妈妈话伤他自尊。
“科里,”妈妈忽然对说,“你还有功课要做吧?”
只好乖乖回房间去。不过,还是听得到他们吵架。
他们真吵得很凶。想,今天他们会吵起来,恐怕是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而且原因很复杂。沉到湖里那辆车,复活节教堂里大黄蜂,前阵子那场洪水,再加上爸爸没钱给买辆新脚踏车,这些都是原因。听到爸爸对妈妈大吼说,就算妈妈用绳子套住他脖子,他也不会跟她到那个女王家。忽然感觉到,爸爸不肯去她家,骨子里真正原因恐怕是:他怕女王。
“想都别想!”他大吼,“那种人玩死人骨头,还玩死猫死狗,你竟然叫去找她?还有——”说到半他忽然停住。猜,他可能发觉爷爷好像也是他讲那种人。“反正就是不去。”最后句话他说得有点心虚。
妈妈大概觉得没指望,因为听到她叹口气,“你不去就算,不过想去看看她找们究竟有什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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