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哥哥戈萨伸出食指勾住手套。“科里,原来你会玩球啊?”他口气很猥亵。
“他
当时要是有人站在他后面,被他瘦骨嶙峋手肘撞到下巴,那牙齿肯定要掉光。球从尼莫手上飞出去,夹带着腾腾杀气朝飞过来。
那只球开始飞得很低,从本垒板到投手板之间这段距离,球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几乎快扬起沙尘。过投球区,球开始慢慢往上升,而且似乎越飞越快,接着过二垒上方,球还在往上升。这时候,忽然听到戴维·雷对大喊,可是不知道他在喊什。全神贯注看着那只风驰电掣小白球,手套举在头高度,从他投球那刻就直维持在这个高度。但这时候,已经本能地准备要压低身体,因为怕被球打到。接着,球飞进外野,听得到它划破长空嘶嘶声,充满杀气,充满惊人力道。两脚定在原地,正准备要咽下口唾液,结果咽到半——咕噜!——球已经飞到面前。
球啪声飞进手套,那力道之强,震得连退好几步。用力夹住手套,把球紧紧握住。隔着那层皮革,感觉得到那只球温度,那只球热力。
“科里!”戴维·雷又在叫。他两手围在嘴巴旁边大喊,“科里!”
不知道戴维·雷为什要叫,也没放在心上。尼莫·科理斯手臂真太神,简直不是人手。不知道那有多少是天生,有多少是苦练出来,不过,有点是可以确定:尼莫不只是手臂具有可怕神力,而且他手眼协调精准度已经达到天衣无缝、出神入化境界。那不是凡人做得到。只能说,他真是万中选顶尖高手。
“科里!”这次是约翰尼在叫,“小心!”
“什?”大声问他。
“小心你后面!”约翰尼大叫。
这时听到声音。听起来像是镰刀划过麦秆声音。立刻回头看后面。看到。
原来是戈萨和戈多。两兄弟骑着他们黑色脚踏车往们这边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笑容。他们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外野后面是大片草地,草大概齐膝盖那高。他们用力踩着踏板,骑车穿过那片草地,朝骑过来,沿路经过草丛里不时跳出蚱蜢和蟋蟀。很想跑,可是两腿却不听使唤。没多久,布兰林兄弟已经骑到旁边,把夹在中间。戈萨在右边,戈多在左边。他们满头满脸都是亮晶晶汗,眼睛死盯着。这时候,听到远处忽然传来乌鸦啼叫,那声音听起来仿佛是魔鬼在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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