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很多十几岁男生女生开着父母车到这里来,把停车场挤得水泄不通,而这个星期六也不例外。停车场上车子辆接着辆,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窗户大开着,收音机放得很大声,音乐声充满整个停车场。记得有次,看到小个子史蒂维·考利开着他午夜梦娜到这里来,停在个角落里,车上有个金发美女,头靠在他肩上。从他车子旁边经过时候,史蒂维瞄眼。他头黑发,眼睛蓝得像游泳池里水。没看到那女孩子脸。忽然有点好奇,不知道那女孩子究竟是谁,还有,不晓得她知不知道,在奇风镇和联合镇中间那条公路上,小个子史蒂维和午夜梦娜依然阴魂不散。
戴维·雷向胆子比较大,什都敢尝试。他买杯巨无霸薄荷奶昔,花五角钱。想买杯香草奶昔,可是他劝不要买。“香草奶昔有什稀罕!”他说,“你应该试试——”说着他抬头看看价目表,上面什口味都有。“觉得你应该试试花生奶油!”
听他话买杯,结果没有让失望。那是这辈子喝过最好喝奶昔,味道很像融化花生巧克力棒。接着,奇怪事发生。
们手上端着冰凉白色大纸杯,杯子上有两个红色大飞轮图案。头顶艳阳高照,们慢慢走过停车场。就在这时候,那声音出现。那是音乐声,开始是从几辆车里收音机传出来,接着,别车里年轻人也纷纷打开收音机,转到同家电台频率,而且把音量调得很高。于是,音乐声从小小喇叭流泻出来,铺天盖地充满整个停车场,飞扬在夏日灿烂天空。没几秒钟,停车场上每辆车里收音机都在播放同首歌,而且,有几辆车子甚至发动引擎,欢笑声此起彼伏。
忽然停下脚步,因为完全被那首歌吸引住。那跟从前听过音乐截然不同。听得出来那首歌是好几个男同时唱出来,乍听之下,他们有时候好像各唱各,但有时候又变成合唱,变幻莫测。他们声音交织在起,融合成种浑然天成完美和音。他们高亢嘹亮歌声充满喜悦,仿佛小鸟自由自在飞入云端。另外,在那完美和声背后,还交织着令人振奋鼓声,还有轻盈吉他声。听着那首歌,忽然感觉从背脊传来股兴奋战栗。
“戴维·雷,那是什?”问,“那是什歌?”
自由……自由……奔向自由……
“那是什歌?”又问他次。那刻,心里感觉是种无法形容惊慌,怕自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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