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搜集箭头。那些箭头收在只放钓具用铁盒里。铁盒里有好几个小抽屉,而每个箭头都用棉花球包着,分别摆在不同小抽屉里。
那些箭头真很壮观,有大有小,有很粗糙,有很光滑,有亮晶晶,有黑黢黢。看到那些箭头,你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很久以前那个时代。当年,奇风镇还只是片蛮荒未知森林。当年,每到夜里,你唯看得到光,就只有印第安人部落营火。当年,奇风镇还没有出现,可能只有印第安人巫医陷入出神状态时才看得到未来奇风镇。约翰尼是在小学二年级那年认识,当时他就已经开始收集箭头。当时们这些小孩都还只会玩捉迷藏,对所谓历史根本毫无兴趣,而约翰尼却已经很热衷于收集箭头。当时他踏遍森林小径,跑遍大大小小溪流,到处寻找那些象征历史遗迹小箭头,到现在已经收集上百个。他把那些箭头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收在钓具盒里。不过,他坚决不肯用虫胶清洁剂,因为那对打造箭头人是种侮辱。想,每到夜里,他定常常躲在房间里,拿出那些箭头,脑海里幻想着两百年前亚当谷景象。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两百年前,说不定印第安部落里也有四个像们样死党,他们每个人都有只狗,匹小马。他们住在同个村子里,住在帐篷里。他们也常常在起聊着生活中点点滴滴,还有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事。没问过他,不过,猜他应该想过。
其实在上那堂课之前,已经提心吊胆好几天,因为不知道魔女会拿出什骇人听闻东西。到那天早上,和几个死党趁上课钟还没响之前约在老地方碰面。所谓老地方,就是操场攀爬架旁边。铁栅栏围墙旁边停几十辆脚踏车,每辆车都用铁链锁在栅栏上。们脚踏车也停在那边。早上有点凉,但天气很晴朗,于是们坐在地上晒太阳。“打开嘛,”本对约翰尼说,“打开让们看看嘛。”
其实根本用不着本催,约翰尼很快就自己打开盒盖。虽然他把那些箭头当成稀世珍宝,保管得小心翼翼,但他绝不吝于和朋友分享他神奇宝贝。“这个是上星期六找到。”他打开团棉球,拿出个灰白箭头摊在阳光下。“看得出来这个箭头是赶工做出来。你们看,边缘很粗糙,而且不均匀,看到没有?他没有花很多时间。他只是急着把箭头赶快做出来,拿去打猎填饱肚子。”
“嗯。而且从它尺寸,敢说这个箭头只射中过地鼠。”戴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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