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操场上那场战斗结束之后,布兰林兄弟就再也没来骚扰们。戈萨回到学校时候,嘴里多出颗假门牙,态度也变得比较谦逊。至于戈多呢,他终于也出院回到学校,不过,只要看到,他就会马上躲得远远。而最精彩是,有天戈萨竟然跑去找约翰尼,请他再示范次那天最后那记重拳——当然是慢动作示范。那天,自己是怎被那拳打倒,他根本连看都没看到。当然,并不是说戈萨和戈多从此以后就脱胎换骨变成大好人,不过,戈萨被狠狠揍顿,戈多被猴子和毒葛藤整得死去活来,这对他们来说未尝没有好处。从此以后,他们开始学会尊重别人。这是个好开始。
没多久,10月过去,山腰渐渐染上片金黄,风中开始飘散着秋气息。亚拉巴马大学和奥本大学两支球队都在赢球。老铁肺已经不再那咄咄逼人,而魔女也爱上别人,不再整天盯着。世界,切都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除爸爸。
常常会想到爸爸,回想起那天凌晨,他个人躲在书房里,在纸上写满他自己都回答不出来问题。他越来越瘦,胃口也越来越差。有时候他会笑,但笑得十分勉强,而且由于他脸越来越瘦削,笑时候露出牙齿,牙齿会显得特别大。另外,他眼神也越来越呆滞。妈妈开始紧张。她直求他去看医生,或是去找女王,但爸爸说什都不肯。他们吵过好几次架,每次吵完,爸爸就会冲到门外去,开着他那辆敞篷小货车不知去向。然后妈妈就会躲到房间去哭。好几次听到她打电话给奶奶,求她劝劝爸爸。“……那件事直在折磨他心,他已经快崩溃。”听到她在说。这时候,就会跑到门外去跟叛徒玩,因为实在不忍心听妈妈跟奶奶哭诉她受到什样煎熬。感觉,爸爸已经把自己囚禁在个炼狱般内心世界里。
还有梦。老是做那个梦。开始连续两天晚上都做同样梦,然后隔晚又是同样梦,接着隔三晚之后,连续七天晚上都做同样梦。
科里?科里·麦克森?她们穿着白衣服,站在那棵光秃秃树下轻声呼唤。她们声音好轻柔,仿佛翩然翱翔白鸽,然而,她们口气却透露出种急迫,令不寒而栗。做过几次那个梦之后,开始注意到梦里些细节,那种感觉仿佛隔着片雾蒙蒙玻璃看到某些东西。那四个黑人小女孩背后有道黑暗石墙,墙上有扇破掉窗户,窗框上残留几片玻璃。科里·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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