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这根羽毛是翠绿色,而蓝色格拉斯小姐那只骂脏话鹦鹉,除嘴巴是黄色之外,全身上下都是蓝
于意会到他在说什。他立刻用种憎恶眼神瞪着穆特里先生。“当年在欧洲战场上,有个叫厄尼·格雷弗森人救命。他那张脸比木炭还黑。”
“噢……呃……意思不是……”穆特里先生忽然笑得很僵,拼命想找台阶下,“呃……当然总也会有两个黑鬼是长脑袋,不像其他那些黑鬼样笨得像猪。”
“看,”奥斯本先生忽然伸出那只刺青手搭在穆特里肩上,然后狠狠掐下,“迪克,你还是赶快闭嘴比较好。”
穆特里先生不敢再吭声。
走出明星餐厅时候,电视上那个穿卡其布制服人还在接受访问。骑着火箭回家,蛋糕盘还安安稳稳地在车头篮子里。路上,满脑子想还是那只鹦鹉,而且越想越困惑。那只鹦鹉用德语骂脏话,而且它最近得脑热病死掉。
回到家时候,发现爸爸坐在椅子上睡着,而收音机却还开着。其实,刚刚还没出门去买东西之前,收音机转播亚拉巴马大学队比赛就已经结束,现在播放是乡村音乐。把蛋糕盘拿到厨房给妈妈,然后又走回客厅看着睡着爸爸。他整个人缩成团,两手紧抱在胸前,那模样仿佛想把自己紧紧绑住,免得四分五裂。他嘴里发出呼噜呼噜声音,听起来有点像打鼾。接着,他似乎梦见什东西,浑身忽然又抽搐下,睁开眼睛,眼睛红红。觉得他好像瞪大眼睛看着,看好久,然后又闭上眼睛。
看他睡觉那种表情,心里忽然很难过。他神情好悲伤,而且奇怪是,家里吃东西明明还很多,他看起来却好像很饿样子。那是种意志消沉表情。当洗碗工并不是什可耻事,因为职业无贵贱,而且任何工作都有它独特价值。然而,感觉得到他内心绝望,因为那天他被迫走进明星餐厅,想应聘卸货区助理工头,但当时并没有空缺,所以只好应聘洗碗工。那件事对他伤害很大。注意到他脸扭曲下,嘴里发出声轻轻呻吟。感觉得到,他连大白天都在做噩梦。即使在梦中,他都逃不掉内心纠缠。不管他如何极力想逃避,却总是逃不多久。
走进房间,关上门,打开抽屉,拿出那只雪茄烟盒,掀开盖子,拿出那根羽毛,拿到书桌台灯底下仔细端详。
没错!那刻,忽然心跳加速。就是这个。
这很可能就是鹦鹉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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