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没关系。等你平静
点
，
们再继续。”
后来，爸爸终于抬起头来。他看起来似乎还是老样子，有点苍老，有点憔悴，然而，他
眼神却重新燃起活力。那是种孩子般眼神。他已经解脱。
“你想不想把杀人凶手找出来？”女王问他。
爸爸点点头。
“很多朋友到河对岸那个世界去。等你到这个年纪，你定也有很多朋友在那个世界。他们看得到看不到
“汤姆，那位死者不是在跟你说话。”女王说，“他是在跟杀他人说话。”
“你……你是说……”
“你感应到死者思绪，就好像感应到你思绪样。噢，汤姆，你感应力很强呢！”
“你是说……他并不是……他并不是因为来不及救他所以叫去z.sha？”
“当然不是。”女王说，“百分之百确定，绝对不是。”
？”女王问爸爸。
爸爸嘀咕着说：“好笑？有什
好笑？”
“好笑地方是：既然那位死者有这样机会找上你，跟你说话，告诉你真相，那他叫你去z.sha，岂不是白白糟蹋大好机会？他怎不告诉你凶手是谁呢？”
爸爸猛眨好几下眼睛，手上搓石头动作忽然停住。“……倒是直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你该好好想想。那位死者虽然没办法说得很清楚，但至少他还能说话。既然如此，他为什不告诉你是谁杀他？”
爸爸不由得抬起手捂住嘴巴，眼里泛出泪光。听到妈妈在旁边啜泣。接着爸爸忽然低下头，滴眼泪掉到桌上。
“就像动手术样，你内心最深处被刀子割开。”女王伸手握住爸爸手臂。“虽然有点痛，不过，那种感觉挺好不是吗？就好像开刀切除癌细胞样。”
“是，”爸爸哽咽着说，“是。”
“想出去走走透透气吗？尽管去没关系。”
爸爸肩膀微微颤抖着，但感觉得到，他肩头千斤重担忽然扫而空。他颤抖着深深吸口气，仿佛在水底憋很久之后猛然冒出水面那瞬间。“没事。”他嘴里这说，头却没有抬起来，“没事。下就好。”
“这也想不通。不过想，只要有机会，他定会说。”
“他定会。”女王点点头，“如果他是在跟你说话话，他定会告诉你。”
“不太懂你意思。”
“说不定，”她说，“还有第三个人听得到他说话。”
爸爸愣住，接着忽然显出种恍然大悟表情。那刹那，和妈妈也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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