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诌。说穿,就是当事人自尊心作祟罢。她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冷静地想着:要是这孩子消失就好。所以她决定杀孩子,忠于自己决心干那种事。那小、那可爱孩子竟然成那女人愚蠢自尊心牺牲品。
原本看起来衰老、无神女人,眼神却在陈述时变得越来越有力。如同蜡制品般苍白双颊和耳朵泛红,怒气似乎给她带来生命力。尽管法官好几次提醒她只需针对问题作答,但她每个回答都附加着对水穗憎恨与愤怒。审讯即将结束,法官提醒语气明显带着苛责之意,邦枝非但无视,还副数落不够样子。里沙子觉得她那模样令人痛心。心想帮忙,对方却不领情,媳妇还故意不接电话,让她没办法见到孙女。里沙子不禁深深同情起这位永远地失去第个孙女老妇人。
然而,被告律师反问却动摇里沙子同情心。
律师问邦枝是否知道水穗和孩子从医院回家后好长段时间——也就是孩子夜哭最厉害时候,寿士经常没回家事,邦枝竟然回答是自己建议儿子这做。里沙子感觉检察官似乎没有预料到邦枝会这回答,显得有些诧异。不,也许诧异不是检察官们,而是陪审员们,应该说是里沙子自己吧。
为什建议他别回家?这件事延伸出连串问答。邦枝陈述让里沙子大感意外。
那年夏天,邦枝从寿士口中得知,儿子到新部门后工作更加忙碌。发信息、打电话,寿士大多没回复,问之下才知道实情。寿士几乎每天都要加班,有时周末也要上班,孩子出生后,他直过着这样生活。晚上加班后搭计程车回家,却被孩子哭声吵得无法入眠,所以邦枝劝他,要是每天都睡眠不足,还要早起上班,不如投宿在公司附近商业旅馆。毕竟家之主累成这样,实在令人忧心,况且,既然妻子是家庭主妇,为何丈夫还要设法兼顾工作和孩子?
“在那个年代,父亲都是……”法官阻止邦枝继续说下去,而且语气比刚才更强烈,邦枝只好不服气地把话吞回肚子里。
询问寿士实际上多久投宿次商务旅馆时,邦枝说她不清楚。她认为儿子是个很有责任感男人,无论再怎晚归、再怎疲累,还是会回家帮妻子起照顾半夜会哭闹孩子;倘若寿士那段时间没回家,应该是在熬夜加班,或是听从母亲建议外宿。总之,要他撒手不管孩子是绝对不可能。
她说,寿士之所以转换工作重心,调到现在这个更加忙碌部门,都是被水穗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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