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牵着文香,走出洗手间。她抱起文香,把她屁股洗干净,被溅湿牛仔裤紧贴在脚上,但里沙子不在意。
去法院之前,里沙子直都在训练文香自己上厕所,而且颇为顺利。就算外出时让她包着尿布,文香想上洗手间时也会明确表达,连续五次都没弄脏尿布;但自从托公公婆婆照顾文香后,故态复萌。里沙子怕自己外出时出状况,每天只在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给文香包着尿布,也将她会自己上厕所事告诉婆婆。但公审开始后第二天,里沙子发现文香不知为何又习惯性地拉在尿布上,现在整天都得包着尿布。里沙子觉得,公审结束后恢复以往生活步调,再开始训练文香上厕所就行。学会过,再来学次应该不是问题,所以不需要为这种事焦虑。里沙子告诉自己,不可以为这种事苛责孩子。
即便如此,那句“怎有股味道”是什意思啊!孩子又不是什脏东西。凭什觉得只要这说,自然就会有人出手处理?
里沙子继续用她那快要沸腾脑袋思索着。“阳郎似乎无论如何都认为无法承担审判重任,于是靠酒精发泄压力,还迁怒于孩子。还说什‘还是别买来放着比较好’,是觉得明天再去买就行吗?为什没想到要手牵着文香,手提着好几本字典那重、装好几个保鲜盒晚餐,还要买好几罐啤酒呢?他以为冰箱里东西会自动繁殖吗?”
回过神,里沙子不禁咋舌,这个不经意动作吓得她抬起头,她瞥见被水蒸气弄模糊镜子里映着张脸。与其说是皱眉,不如说是极度扭曲。里沙子赶紧关上莲蓬头,牵着文香走到浴室外头,用浴巾擦拭女儿下半身。不知文香是听到她咂舌还是有什别想法,脸要挟似看着里沙子。
“没关系唷!只是多吃点冰激凌,马上就好。”
里沙子笑着说,文香伸手抱住她脖子。里沙子顿时觉得内心有种甜甜、柔软东西,有种泫然欲泣感觉。
“对不起。”里沙子说。虽然不知道为何道歉,但这句话让她深深地以为,自己确实做应该向这小孩子谢罪事,“小香,对不起。”她反复说着。
七点吃晚餐。阳郎和里沙子若无其事地聊着超市拥挤状况、明天气温,还有饭菜等话题,文香也会不时插嘴,家三口其乐融融。但从逛超市开始,不,从昨天,从周五开始感受到不愉快与违和感,有如黏膜似包覆着里沙子心。是因为夫妻俩极力避免聊到最近发生案件和刚才傍晚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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