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有人,便转过头去。
渡岛就站在他旁边。祐太郎顿时清醒,从椅子上站起来。渡岛对上他目光,表情沉痛地咬紧牙关。
“刚才她去世。”
不小心发出哽咽又被渡岛咬牙憋回去。
“是吗?”
“还在病房里。今晚他可能会直陪着病人。”
护士表情平静地对他说。祐太郎不禁想,遥那也会像这样面对临死患者及其家属吗?
祐太郎来到楼,坐在大堂椅子上。开始还有几个文员和工人走来走去,随着时间流逝,那些人也渐渐离开。九点钟,大堂熄灯,只留下祐太郎坐那个角落还亮着。
祐太郎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伸长双腿,闭上眼睛。
已经沉睡十多年记忆又涌出来。年纪还小妹妹很不愿意去医院,还跟母亲闹别扭。要是对她说哥哥陪你起去,她就会多少听话些。妹妹小学毕业升上初中后,那依旧是他们习惯。祐太郎会陪母亲和妹妹上医院,然后个人在医院里打发时间,直到治疗或检查结束。那些记忆绝非苦楚,因为父亲也时常在下班后到医院去,然后家四口去餐厅吃完饭才回家。对那时祐太郎来说,医院是最能让他感到四个人是家人地方。每次回忆家人,他脑中经常出现往往不是当时住房子或家人去旅行光景,而是在医院场景。
说完,跟着渡岛离开会客室。
祐太郎拿出手机,给遥那发条信息。
“今晚回不去,能麻烦你喂下老玉吗?”
遥那很快回消息。
“干什?!约会?!”
“现在正在整理遗容。”
节哀顺变。真是太可惜。请接受哀悼。
祐太郎无法把脑中话说出来,只能无声地低下头。就在那时,他发现渡岛左手紧紧握着什
十点,大堂角照明也被熄灭,只剩下点微光照亮楼层。
他上好几趟厕所,去自动售货机买巧克力能量棒来果腹。几台救护车开过来,急救中心那边几次响起阵嘈杂,却听不清在说什。快天亮时,他浅眠会儿。睡梦中,他听见断断续续音乐声。
啊,那是热水器声音。
祐太郎在浅浅睡意中意识到。
小奏弹曲子,是他家热水器通知水已经烧好音乐。
“干活儿。”
“你这人真没用。”这句话底下还附张老玉熟睡照片。
“原来你在家啊。”祐太郎咕哝着,收起手机。
这是个漫长夜晚。八点过后,又有位护士走过来,让他离开住院大楼。
“渡岛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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