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哀伤时刻。失落。恐惧。们用疑问击穿自己。然后们感觉中弹,受伤。
这时所有懦夫跑出来说:“瞧吧,告诉过你。”
其实,他们什都没告诉过你。
[1]KathleenHale(1898-2000),英国插画家、童书作家。
[2]典出《马太福音》26:41。
法计算教会账目,在弥漫灭蝇喷雾里抽烟到深夜,她香烟藏在个贴着“橡皮筋”标签盒子里。
和大多数人样,当回首往事,家里房子留存在时光中,更确切地说,它已在时间之外,因为它如此清晰地存在着,不会改变,只有通过心中那扇门才能进入。
喜欢前工业社会以及宗教文化至今仍然在做,即认定有两种不同时间:线性时间,又是循环时间,因为历史虽看似在前进,却会重演;另种是真实时间,不受制于钟表和日历,是灵魂曾活过时间。这种真实时间是可逆、可挽回。这就是为什在各种宗教仪式里曾发生过次事情会重现——逾越节、圣诞节、复活节,乃至异教风俗中仲夏节和神之死。参加仪式,们便踏出线性时间,进入真实时间。
当们活在个机械化世界时,时间才真正上锁。于是们成照表行事人和时间仆人。如同生命中其他事物样,时间被标准化,变得雷同。
十六岁离家时买条小毛毯。它是卷起来世界。无论去到哪个房间、哪个临时居所,都摊开这条毛毯。它是自己地图。别人看不见,但装在毛毯里,是待过所有地方——待过数周、数月。初到个新地方头天晚上,总爱躺在床上,看着这条毯子,提醒自己已经拥有所需,哪怕如此微薄。
[3]MirceaEliade(1907-1986),罗马尼亚宗教史学
有时,你必须住在不安稳临时居所。不适宜地方。错误地方。有时,安全居所帮不到你。
为何在十六岁时离家?那是改变此后人生重大选择之。回顾往昔,感觉自己当时处于常情边界,理智做法本该是保守秘密,如常生活,学着更圆滑地说谎,迟些离开。
发现,理智做法只有在做很小决定时才有效。至于改变人生事情,你必须冒险。
震撼是,当你冒险,做正确事,来到常情边界,跨入未知领域,抛却所有熟悉气味与光线,此时你并未感受到强烈喜悦和巨大能量。
你不快乐。事情变得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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