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琢磨异性恋恐怖时,意识到自己无须为父亲或母亲感到遗憾;母亲没有读过那本书——或许翻开过次,发现任务艰巨,就摆到边。那本书平整崭新、完好无损。因此无论父亲生活不得不缺失什,也真认为他们从未有过性生活,至少他不必与手握住他阴茎、另手举着手册温太太共度夜晚。
记得她告诉过,他们婚后不久,父亲醉酒回家,她把他锁在卧室门外。他破门而入,她把婚戒从窗口扔进阴沟。他跑去捡。她搭夜班汽车去布莱克本。这个例证说明耶稣如何改善婚姻。
母亲给予唯性教育是道禁令:“绝对不要让男孩碰你下面。”不明白她意思。她似乎指是膝盖。
假如爱上是男孩而非女孩,事情会不会好些?也许不会。进入她
跑上前去带他们回来,而后母亲会装作又惊又喜。
不介意,这样做使有机会上楼读禁书。
觉得温特森太太曾经博览群书。约莫七岁时,她曾读《简·爱》给听。这本书得到认可是因为书里有个牧师(圣约翰·里弗斯)心只想传教。
温特森太太翻着书页大声朗读。桑菲尔德庄园场大火,罗切斯特先生双目失明,然而在温特森太太朗读版本中,简毫不关心她失明情人;她嫁给圣约翰·里弗斯,他们共同投身传教事业。后来终于自己读到《简·爱》,才发现母亲对故事做什手脚。
她做得如此高明,翻动着书页,以夏洛蒂·勃朗特风格即兴创作。
年纪稍大后,这本书就消失——也许她不想让自己读。
想她应该是把书都藏起来,就像她藏起所有东西那样,包括她心。可们房子很小,到处搜寻。们在屋子里翻找不休,们两人,是否在寻找彼此证据?想是——她这做,是因为对她而言是致命未知,她害怕。而这做,是因为全然不知自己缺少什,却感觉到因缺失存在而引起缺失感。
们绕着彼此打转,小心警惕,互相离弃,满心渴望。们走近对方,却不够靠近,然后将对方永远地推开。
确实找到本书,但真希望不曾找到它;它被藏在高脚柜里堆法兰绒布下面,是本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出版房中术手册,名为“如何取悦丈夫”。
这部骇人巨著或许解释为何温特森太太没有孩子。书中有黑白图解、清单、诀窍,大部分姿势看上去都像个叫“扭扭乐[5]”折磨肉体儿童游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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