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抓住东西,可以终身依附其上,就像藻类依附于漂浮在水面木头样。观察着姑娘,望着她那梦幻般、湿润目光,看着她对每只猫和狗所表现出来狂热而激烈爱抚姿态,瞧着她干干这,干干那,但什事也不能做到头不安神情,心里充满难以言状激动。再就是晚上她心绪不定地浏览旅馆图书室里几本不怎像样书,或者翻阅她自带两本翻烂歌德和鲍姆巴赫诗集匆忙神态……您干吗笑呀?”
向他表示抱歉:“把歌德和鲍姆巴赫凑在起。”
“噢,是这样!当然这是可笑。但却又不可笑。您可以相信,年轻姑娘到这年龄,无论读是好诗还是歪诗,是感情纯真诗还是骗人诗,她们都不在乎。对她们来说,诗只不过是解渴之杯罢,她们根本不注意酒本身,酒还没喝,她们心就已经醉。这位姑娘就是这种情景,她憧憬已经装满杯子,使她眼睛也发出光彩,指尖在桌上微颤,走起路来步履显得奇特、笨拙,但却又很轻快,带着种飞跑和恐惧风韵。看来她渴望同人说话,倾诉她充溢胸中切。但是这里没有人,只有寂寞,只有毛线针左右碰击单调声音,只有这两位妇人冷冰冰、多疑目光。种无限同情之心在身上油然而生,可是又不能接近她,这是因为,首先,在女孩子此刻心目中个上年纪人是没有吸引力;其次,讨厌跟全家结交,尤其讨厌跟上年纪家庭妇女结交,这就排除去接近这位姑娘任何可能性。于是就试着做件奇怪事。想:这位年轻姑娘还没有开始独立生活,阅历不深,大概是初次到意大利——在德国,意大利被看作是浪漫主义爱情之国,是那些罗密欧们之国,那里,背地里在谈情说爱,还有扇子落在地上、寒光闪闪匕首、假面具、少女伴娘和温存多情书信。那是由于受英国人莎士比亚影响,其然莎氏自己从未到过意大利。她定在做着风流艳梦,但又有谁懂得少女梦呢?这些梦如飘浮白云,毫无目地在蔚蓝苍穹里浮移。这些如云梦,黄昏时分总是染上灼热色彩,先是紫色,随后又燃成火红。她觉得,在这里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都不会使她感到意外。于是就决定给她虚构个神秘莫测情侣。
“当天晚上就写封缠绵长信,既谦恭又尊敬,用许多奇特暗示,信没有签名。信里没有提什要求,也没有作什许诺,既热情奔放,又含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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