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痛快、销魂。——倪老公凝神注视。最名贵
古玩，也比不上最平凡生殖器。他眼中有凄迷老泪，
闪。自己也不发觉。或隐忍不发，化作下欷歔，近乎低吟：
“呀——多完美身子！”
他用衣袖把它细意擦干净。
蓦地——
他失去理智，就把那话儿，放在颤抖嘴里，衔着，衔着。
倪老公见到他半遮半掩下，掠而过，那完整生殖器！平凡、有着各种名称、每个男子都拥有东西。孩子叫它“鸡鸡”、“牛牛”。男人唤作“那话儿”、“棒捶”、“鸡巴”……，粗俗或文雅称呼。
他脸色变。
他忘记切。他睽违已久。他刻意避忌。艳羡惊叹百感交集，在个不防备平常时刻。
倪老公有点失控，下颏微抖：
“慢！”
“为霸王死。”
他满意
。也因此亢奋。鸦片功效来。
“对！虞姬柔弱如水女，尚明大义，尽精忠，自刎而死，大清满朝文武，加起来竟抵不过个女子？”他越说越激昂，声音尖刻变调，“可叹！可悲！今儿
挑这出戏码儿，就是为羞耻他们！”
他忠君爱国大道，如河缺堤，小豆子在他膝上，坐得有点不宁。
“怎
啦？小美人？”
：
“倪老公六十大寿，给您贺寿来——”
老公伸出纤弱枯瘦手止住：
“今年是什年？”
“……民国十九——”
小豆子，目瞪、口呆，整个傻掉……
迈出公公府上大门时，已是第二天清晨。关师父兴致很高，壁走着，壁哼曲子。
徒儿各人脸上残留脂粉，跟在他后头，说着昨夜风光。
“哗，公公
小豆子怔。
倪老公取过几上个白玉碗，不知那年，皇上随手送他小礼物。晶莹剔透，价值连城。他把它端到小豆子身下。
生怕惊扰，无限怜惜。轻语：
“来，尿在碗里头吧。”
小豆子憋不住，就尿尿。
小豆子怯怯道：
“想——尿尿。”
倪老公向那高贵痰盂示意。
小豆子下地，先望老公下。半遮半掩地，只好剥裤子——
他见到！
他又挥手止住：
“错，是宣统二十二年——大清宣统二十二年！”
倪老公自管自用块珍贵白丝绸手绢擦去小豆子红唇上乌迹，然后信手扔，手绢无声下坠，落到描金红牡丹痰盂中去。痰盂架在紫檀木上。
他把小豆子架在自己膝上。无限爱怜，又似戏弄。抚脸，捏屁股，像娘。腻着阴阳怪气嗓音：
“晤？虞姬是为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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