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娅慢慢抬起头说:“这句话什意思?”
“婴儿被抢走时候,你已经完全醒吗?”
“醒。已经醒快小时。那段时间,直听着虫鸣和儿子睡觉呼吸声。你到底什意思?到底想说什?现在是在审判吗?犯什罪?如果证明在说谎,孩子能找回来吗?”
“太太,不好意思,太太。”莱恩伸手不让她继续往下说,但她还是非常激动。
“想你也有孩子吧。五岁大孩子还好些,那孩子刚出生没多久,三个小时得喂次奶,吹着冷风还会得肺炎。要是他离开母亲,怎能活得成?
“不,关着,因为刚睡醒不久。”
“尽管关着灯,屋里片漆黑,你还看得清怪物脸上沾满鲜血?”
“并不完全漆黑,那边游泳池……”说到这里,玛丽娅用手指着窗外。两名警察同时扭过头来,往窗外看去,“个晚上灯都亮着,那边街灯也是亮。而且在房间待很久,眼睛已经习惯黑暗,所以进来这里人,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脸。”
“汤姆·迭戈先生,抢走你儿子嫌犯向你要过赎金没有?”
“没有。”
第二天是二十八日。莱恩和路易斯站在史拉斯特路二〇〇九号——理查德·沃金森住宅内,管家汤姆·迭戈夫妇居住小屋里。鉴定科人员已经仔细勘查过庭院里树丛、地板、家具和窗户周围痕迹,回警局去。
“你们是说,个满脸是鲜血,头顶光秃秃怪物从这个窗户爬进来?还夺走你们孩子?”
玛丽娅眼睛哭得红肿,眼皮也浮起来,精神恍惚地坐在床上。汤姆表情阴沉地站在她身边陪着。对于警察问话,俩人同时点点头。看来两名警察还没想好接着该问些什,场面时陷入沉默。
“先生,你看见那只怪物吗?”莱恩问道。
“没有。”汤姆摇摇头,“只是拼命在后面追赶。”
“那他为什绑架孩子?而且还是出生个礼拜婴儿?”
“这完全无法猜到。”
“太太,怪物进到屋里抢走婴儿之前,你直都在睡觉?”
“是。”
“不会是在做噩梦吧?”路易斯问。
“那,你看见它背影吗?”
“完全没有,追出去太晚。把这带每家屋子四周,还有史拉斯特路附近都找遍……”
“OK。太太,你说时间是昨晚半夜十二点左右,是不是?”
“是。”回答时她眼睛盯着地板,似乎连抬头力气都没有。
“当时这个房间灯是亮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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