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光线晦暗的深沟峡谷中,劈天裂进一道天光。
不知为何,主任竟被她的气场震住了。
但老师的尊严不能丢,他板起脸,说:“这件事我是有错,但他陆知行难道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那是一个学生考试该有的坐姿吗?”
“那您在学生面前冤枉了他,就这样算了,是吗。”
晚晚站在他面前,语调淡定,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
晚晚看着他们两个,轻描淡写掩盖过这件事,好像陆知行的清白与否,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并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大部分情况,她都会选择事不关己。
但,事不关己,不代表眼里能容沙子。
她望着教导主任的笑脸,冷静开口:“那么,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向陆知行道歉呢?”
原以为事情可以就此揭过,没想到这个学生还要横插一脚。
“这……”
晚晚接连发问,教导主任“这”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他的额角开始冒汗,当了这么多年校领导,如今被一个十几岁的学生问住了,他的脸面挂不太住。
好在监控室无人,他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站起来面向陆振川,说:“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也怪我没看清楚,就误会了您的儿子,更重要的,是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麻烦您白跑一趟。”
陆振川嗯了一声,没松口,也没见怪罪的意思。
“也就是说,您的面子和尊严才是最重要的,他的面子不值一提,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大家提起他来,永
教导主任心头不悦,如果不是这个学生,他哪会在陆振川面前下这个脸。
但他不好跟学生计较,转过身,尽可能和颜悦色道:“正好,你去把陆知行找回来,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好好跟他说说。”
晚晚嘲讽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办公室?”
她看着文静乖巧,没什么杀伤力,可刚才那番话说出来,已是锋芒毕露。
那双眼眸盯着他,乍瞧幽暗,仔细一看,里面藏着夺目的晖。
主任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总是没错的。
他努力赔笑,继续道:“不过呀,这知行也是的,不就画个画嘛,我跟他要,给我不就完了?他一不给我,我不就起了疑心么!当了这么多年老师,遇到太多学生了,管他们要东西,不给,那多半就是在搞鬼。”
他这话算是给自己找台阶,刚错怪了儿子的陆振川也在后悔之中,他疲惫地摆了摆手:“知行也有不对的地方,老师您没事就好。”
教导主任连忙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就这样大事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