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点头。
“你刺伤女人已经死,你认识她吗?”
又是点头。
“你和她有仇怨吗?”
脖子前后甩动。
“不会讲话?那,会写自己姓名吗?”说着,吉敷递出纸和圆珠笔。
老人畏怯似把身体往后缩,并不想写。
吉敷静静等待着,但老人始终不肯写。
“你口袋里钱是用这支口琴乞讨来?”
老人笑。
“怎啦?再多吹会儿。”
老人点头,却似不想再吹。
“你吹得很好呀!在哪里学?”
老人只是微笑。
“是自学?”
小谷露出讶异表情,站起身来。
“口琴呢?”吉敷问旁土田。
“在抽屉里。”
老人头部动作忽然停住。
“是你吗?”
吉敷心想:已经没办法,跟他无法沟通。
他站起身来。“没法写调查报告。”
“但他是老年痴呆症,可以这填写吧!毕竟算是特殊案件,没必要记明姓名和年龄。”小谷说。
“不,这位老人仍有理智。”吉敷说,“他并非出于冲动殴打或碰撞对方,而是以刀子刺伤,很
打老人脸颊,声音粗,bao。
“如果不刮定会越长越密吧?你几天刮次?带着刮胡刀吗?”吉敷问。
老人还是不开口,只是不住点头。
“喂,你有电动刮胡刀或别什吗?”小谷问。
老人不理睬。
“以前就认识她?”
虽然点头,但看样子老人好像已不明白吉敷话中意思。
“是因为被要求付莫名其妙什消费税才怒之下刺伤她?”
老人点头。
不过,这应该不能作为他回答吧!
“是不是?”
老人点头。
“你在东京出生?”
老人点头。
“家人或亲戚呢?”
老人点头。
“从小就会吹吗?”
老人颔首。
“你不会讲话?”
老人缓缓点头。
老人头再度前后甩动。
“看样子终于可以沟通。希望还你吧?那,你吹吹看。”
吉敷将口琴递至老人鼻尖前。老人伸出皱纹累累右手,缓缓接过口琴。
“吹吹看,放到嘴边。”吉敷比出姿势。
老人缓缓把口琴拿到嘴边,吹奏出熟悉旋律。约莫十秒,他停止。
“是向有刮胡刀同伴借用吗?嗯?是同伴借你吗?”吉敷问。
老人点头。
吉敷注意到对方头部动作不是机械式重复,更像是本身意志体现。他心想:这位老人绝对不是老年痴呆!
“没办法,放弃。”说着,小谷靠向椅背。
“让来。”吉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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