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换个方式问。”哈雷德微笑。他有
道粗疤，从左耳下方
喉咙开始，划过脸上，直到嘴角。因为那道疤，他微笑显得左右不对称，叫人看
心里发毛。那有疤半边脸完全不笑，意味着当他竭尽所能地和颜悦色时，另外半边脸就
而解除他军职。
尽管他仍把巴勒斯坦建国大业挂在嘴边，但事实上，他已失去任何目标，只执迷于他所受痛苦，和他要带给别人折磨。游击队中有位资深战士认识哈德拜，在他引荐下，哈雷德转移阵地来到孟买，被黑帮老大纳入旗下。哈德拜联合会常任成员赏识这位巴勒斯坦年轻人学识、语言能力和忠心，不断提拔他。夏提拉事件三年后，遇见哈雷德·安萨里时，他已经掌理哈德拜黑市货币买卖，这个职位也让他进入联合会。离开阿瑟路监狱后不久，觉得自己已经够强壮，见习个整天也没问题，于是这位满怀仇恨、孤单、带着战争伤疤巴勒斯坦人，开始对授课。“有人说钱是万恶根源。”在他公寓与他碰面时，他如此告诉。他阿拉伯话和印地话都讲得相当好，英语也带着浓浓纽约腔、阿拉伯腔和印地腔。“其实不然，正好相反。钱不是万恶根源，恶才是所有钱根源。世上没有干净钱，在某种程度上，所有钱都是脏，因为没有干净赚钱方法。有人付你钱，就表示有人在某个地方正因此而受苦。为什
几乎每个人，甚至从未因其他任何事情犯过法人，都乐于到黑市多换到、两块钱，认为这就是原因之。”
“你是靠这行吃饭。”说，很想知道他如何回答。
“所以？"
“所以，你对这行有什看法？"“完全没看法，反正就是这样。受苦是事实，说没受苦是在骗人。先前就跟你说过，世间事就是这样。”
“但毫无疑问，有些钱附带较多苦，”锲不而舍地说，“有些钱较少。”“钱只以两种方式出现，林——你钱和钱。”
“或者，就眼前情况来说，哈德钱。”
哈雷德笑。那是短暂而悲伤笑，他只能发出这样笑。
①1982年9月，黎巴嫩基督教民兵进人境内两处巴勒斯坦难民营，屠杀人数据估计有数百至数千人。
“没错，们替阿布德尔·哈德赚钱，但们所赚钱，有部分会归们所有。们愿意继续玩下去，不就是因为所赚钱里，有那小部分归们所有，不是吗？好，们正式开始。为什会有金钱黑市交易？"“不懂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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