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和已成废墟现在之间，仿佛
正凭着记忆创造屋里那些未遭火吻华丽区域。
朝着二楼宽阔走道另
头走
段，突然脚踩破薄如纸楼板，猛然抽身，撞上身后墙。墙垮掉后，失去重心，笨拙地倒下，双手朝空中猛抓，想在逐渐崩下瓦砾中抓住结实东西。砰声落地，没想到那
快就落地，随即意识到自己落入周夫人秘密廊道中。所撞破墙，表面上看来和其他墙样结实，但其实只是片胶合板，表面贴上她无所不在康普顿图案壁纸。
①从屋顶坡面上凸出窗，谓之老虎窗，每个窗各有棚顶。
在秘密廊道里站起身，掸掉身上灰尘。那廊道非常窄而矮，蜿蜒向前延伸，顺着房间形状绕过转角处。秘密廊道经过房间墙上嵌有金属栅栏，有些栅栏很低，接近地板，有些比较高。较高金属栅栏下方，摆中空箱状木梯，站在木梯最低阶上，透过金属格栅上心形开口，往间房间看进去，览无遗：墙上裂掉镜子、烧垮床、床边生锈金属床头柜。站那阶上还有几阶，想象周夫人蹲在最上层台阶上，无声呼吸，盯着房里动静。
廊道绕过几个弯，失去方向，在漆黑之中，不确定自己是往屋子前方还是后方走。走到某个地方时，秘密廊道突然陡升。往上爬，最后那些较高金属栅栏消失不见，漆黑之中，碰上段阶梯。摸着往上走，来到扇门前。那是个有着镶板小木门，那门非常小且比例完美，说不定是为小孩游戏间所安装门。试着扭转门把，那很容易，推开门，门外光线猛然涌入，身子立即往后缩。走进那阁楼房间，房间靠着排四个彩色玻璃老虎窗工采光。竖起老虎窗像是小礼拜堂，突出于屋顶之外。大火烧到这个房间，但未毁它。墙壁被熏黑，有道道烧过黑痕，地板上有数个破洞，露出地板与下面房间天花板间深夹层板。但这长条房间某些地方仍很坚实，未遭火吻，在那些仍铺着异国情调地毯而墙面毫未受损局部地面，家具仍完好如初地摆在那里，而在宝座似椅子僵直怀抱里，坐着周夫人，脸部扭曲，狠狠瞪视。
走近她，才知道她那不怀好意目光不是在瞪。她正满怀怨恨地凝视过去某刻，凝视像拴住跳舞熊链条般，牢牢拴住她心某处或某个人、某件事。她浓妆艳抹，粉涂得很厚。那是张面具，尽管自欺欺人得夸张，却让觉得悲哀更甚于丑怪。涂口红嘴，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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