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现在就去,等。”放下电话筒,奔出公寓,赶到车站。御手洗到底发生什事?难道他真面临生死关头吗?他是个无药可救人,但他只有这个朋友。但是他还会说些气死人话,表示情况不致太恶劣。御手洗这个人,就算是死到临头也没句好话。
在四条河原町买好牛奶、面包后,便招呼计程车,告诉司机目地。不久,车子抵达块刻有“哲学之道”字样大石头前。下车,环顾四周,发现那里有座小公园,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穿过公园,沿着小河,才是哲学之道。走没多久,看到凳子上躺着个流浪汉,旁边有条黑狗对着他猛摇尾巴。这不可能是御手洗。
可是刚要走过去,流浪汉却勉强坐起来,叫声“石冈”——竟然是御手洗,他显得有气无力,亏将他扶好。坐在凳子上,端详御手洗脸,吓跳。他睡眼惺松,才四、五天没见面,怎变得这样?无精打采,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眼眶下陷,两颊削瘦,脸色苍白,好像个染病游民。
“有没有买面包?”御手洗大概饿坏,第句话先问吃,“能不吃多好。做人真麻烦,要吃、要睡,其实都是浪费时间。如果把这些时间节省起来,人类定可以有更大成就。”说归说,他仍旧打开纸袋,拿出面包,狼吞虎咽起来。从御手洗现在样子看来,定是被逼到绝路,因为当他顺利地做好事时候,总是能表现得派轻松。种不好预感在心中掠过,好不容易才打消这念头。没有这回事!相信他绝对是饿坏,所以才猛啃面包。看他好像逃难儿童般啃着面包,突然同情起他来。
“你这几天都没吃东西吗?”
孩子嚷嚷声。这个电话可能在孩子上学路上打,而不是在室内打。
“状况……现在不能详细说明……”
“懂,懂!快告诉你在哪里,马上赶去。”
“在哲学之道……入口,不是银阁寺这边,是另头……入口……”
哲学之道在哪里?听都没听过,会不会是他时混乱,说错地方:“哲学之道是路名字吗?确定?计程车司机知道吗?”
“嗯,忘吃。从前天开始……不,是大前天开始……唉,总之,
“知道。来时候,帮买……面包和牛奶。”
“面包、牛奶?没问题,要这些做什?”
“面包、牛奶……要吃,其他……还有什?”御手洗就是这副德行,在这个节骨眼还反问。
“你受伤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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