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心里轻。
紧接着,抬眼去瞧。
白色砖瓦房平地起二层,墙壁被雨雪冲刷多年,久未清理,留下斑驳污水印。
而那已经闭合七年玻璃窗重新推开,跟记忆中画面重合,就像陈家还未搬走时,她常常在家里看到那样。
夏耳移开眼,摸摸耳垂上小痣:“应该不会回来吧。”
面对班主任狂风,bao雨般怒火,夏耳忍着突突跳心头,下意识摸下耳朵。
她右耳垂上有颗深红色小痣,每当她心里装着什东西时候,就会去碰下。
“是写,老师。”
班主任气得连连点头:“好啊,你不说实话是吧?行,那就找你家长唠唠。现在就打!”-
放学后,程可鱼道跟夏耳回家。
还能是天上掉下来?”
夏耳如坐针毡,不自在地攥紧校服,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班主任背着手在讲台上走来走去:“行,你们都不承认,这找校长去查监控。”
听说要查监控,夏耳再也坚持不住,猛地站起来,说出话也磕磕绊绊:“老师……是、是传……”
“夏耳?”班主任看到站起来是谁,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你确定,这纸条是你写?”
“也是。”程可鱼点头,“人都搬去安城赚大钱,怎可能再回咱们这小镇上过苦日子来。”-
夏耳回到家,进门,就听到妈妈爽朗笑。
她以为妈妈在看电视,没多想,站在门口换鞋:“妈妈,回来。”
妈妈在里屋应声:“耳朵,快过来,看看谁来?”
夏耳放鞋动作
程可鱼:“今天真是吓死,幸好有你,好耳朵!要是被爸妈知道,他们肯定得打死。”
夏耳手握着书包带:“再有下次话,可救不你。”
“知道啦!不会有下次!”
两人说会儿别,没多久,就走回夏耳家附近。
“哎?你看。”在拐弯路口处,程可鱼抬手,指着夏家前院,那间二层大房子,“陈家是不是回来人?”
传纸条和写纸条,这里面差别可大。
夏耳下意识回头去看程可鱼,程可鱼在后排拼命摆手,又求她不要出卖自己,看起来比她还急。
想到程可鱼爸妈可怕程度,夏耳默默,她很少撒谎,所以这会儿心跳很快。
但还是硬着头皮承认:“……是。”
班主任看起来更生气:“夏耳,你以为你现在逞英雄,是在讲什朋友义气吗?你是在害她!再问你遍,这纸条到底是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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